“锦觅,你如今仍是不愿见旭凤?”见锦觅似乎心情不错,我试探着问道。
听到旭凤的名讳,锦觅立刻紧张起来,连忙站起身,局促不安地道:“那个……花界还有事,锦觅先行告退。”
“不急。”我拉住锦觅的衣袖,“你未任花神时,花界事务皆是由长芳主代为打理,不也没出过乱子?倒是你与旭凤的心结,何时才能解开?”
锦觅支吾了半天,喟然长叹道:“唉,我也不想,可我每次看到旭凤,便会想起,他的母亲是我的杀母仇人。我从小看的戏折子里,主角儿都是与杀母仇人不共戴天的,哪有和仇人的儿子谈情说爱的啊……”
看着锦觅那张左右为难的脸,我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是上一辈儿人的事。旭凤的母亲有错,可旭凤善良正直,又对你痴心一片,你若弃了他,怕是宇宙洪荒之内很难再找到一个这样的夫君喽!”
锦觅噘着嘴,一双乌黑的明眸眨个不停:“那……我考虑考虑?”
我见锦觅松了口,心中大喜,旭凤曾拜托我在锦觅面前说和说和,看来他二人和好指日可待了。
“火神殿下自从被义父打了一掌,伤便一直未愈,如今还在栖梧宫歇息,不如你我一同去看看?”我提议道。
锦觅蠢蠢思动,但却怕我笑话,因此嘴上故作矜持:“还是让火神殿下静养吧,锦觅身无长物,怎好两手空空地去探望病人?”
我轻浅一笑:“火神殿下虽然身体有伤,但最重的是心病,如今栖梧宫什么都不缺,正缺你这味心药。”
我与锦觅一同前往栖梧殿,靠近宫门时天色已晚,守卫的天兵见来者是花界花神,皆不敢阻拦,只是神色诡异,说话又遮遮掩掩的。
我思量着怕是有什么人已经先行来了栖梧宫,正想向守卫问个清楚,却见锦觅一只脚已踏入了宫门,可她还未挪动几步,脚下便如生了钉子一般钉在原地,身子直直挺着,一对瞳仁瞪得老大。
我连忙赶到锦觅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旭凤的床榻旁,一位女子正不紧不慢地将丹唇从旭凤的薄唇上挪开,一双凤眼雍容不迫地与我们对望,眼角处刚刚垂下一滴珠泪。此人环佩叮当,罗衫重绣,头上还斜插着一支点翠鎏金孔雀簪,正是鸟族的首领穗禾。
而此时的旭凤还紧闭着双眼,仰面躺在榻上,毫无反应。我登时便明白了,这是穗禾趁旭凤熟睡,偷吻了他。
锦觅满脸委屈,想哭却怕失了颜面,苦苦憋着眼底的泪水,假装镇定地扭头便走,却被我拦住。
我扼着锦觅的一截皓腕,拉着她快步走到穗禾身前,当着锦觅的面,扬起一只手臂,狠狠甩在了穗禾的脸上!
这一巴掌势大力沉,在穗禾白净的香肌上留下道道血痕。
穗禾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捂着受伤的脸颊,恶狠狠地看着我:“邝露你疯了!为何打我!”
旭凤被这一声怒吼吓得醒了过来,揉着惺忪睡眼,哑着嗓子问:“你们……为何都在本殿下的寝宫?”
锦觅似乎也被我这一巴掌吓住了,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为何打你?你犯了轻薄之罪,按律条应将你逐出仙界,如今本仙子只是小惩大诫,算便宜了你!”
“轻薄?”旭凤迷茫地问道,“穗禾轻薄了谁?”
“是啊,我哪里轻薄了?”穗禾反问道。
“穗禾公主难道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刚刚趁着旭凤熟睡偷吻了他,这会儿便不记得了?”
“什么?”旭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