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长安君。”
“你跟我还说什么谢谢,你看看上面的内容你有没有兴趣。”
成蟜说着便在一边坐下来,姜瑜冲着他笑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来翻阅剑谱,这个时候还没有纸,这剑谱是绘在布帛上的。
她从小就被哥哥和爸爸带着一起练武,从来没有松懈过,招式也知道很多,况且真正要用的时候身手灵活,变化万端,还从没见过古时候的剑谱呢。
成蟜就在一边看着,看着她对着剑谱慢慢的起了兴趣,然后用手比划,他看起来真是太小了,这么小的一个人打架的时候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而且,分明才刚进宫没多久,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从知道他要随军出征开始,她的表现都不对。
从第一次在殿外听见嫪毐向王兄建议的时候,她看着他的目光就好像不一样,那时候只觉得她那目光是觉得他太弱,但后来躺在床榻上,想着他后来的叮嘱的时候,恍惚间反应过来,在殿外的那一眼,仿佛是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好像……
他去了就回不来一样。
“姜瑜。”
“嗯?”
姜瑜的心思完全在剑谱上,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这个人是秦国的长安君,是秦王嬴政的亲弟,随意的应了一声便没有或许的反应了,成蟜一手撑着脸,歪着头盯着姜瑜看了一会儿,又道:“你是怎么知道嫪毐向王兄举荐我随军出征就是要害我的?”
“……”
姜瑜突然就回过神来,剑谱的招式也瞬间没有了吸引力,惊诧的看向成蟜。
她要怎么说?说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性,不管其中原因究竟是为何,最终那个叫做成蟜的人都会经历那些吗?但是这些都不能说,她进宫的时间也不长,将这些看到清楚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想了片刻,姜瑜才道:“其实我也是猜测,长安君和王上感情甚好,长安居你现在记挂着王上,王上也全心信任长安君,只是历史上兄弟阋墙的戏码层出不穷,有些一开始无不是兄弟情深,但最后都绕不过身边人的用心。”
成蟜静静的看着姜瑜:“你把这些都看的很清楚。”
“姜瑜是个糊涂人,也喜欢做一个糊涂人,不想弄清楚什么事情,只想安安稳稳的待在王上的身边。”姜瑜笑了笑,便继续回过头去看着剑谱了。
成蟜也聪明的没有再问了,很多事情其实他自己都清楚,她和王兄的关系就算是太好,但他母亲,和王太后,还有祖母都会将这原本清澈的水面搅混。
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成蟜暂时不去想这些:“你觉得这剑谱如何?”
“我瞧着甚是有用。”
“既然有用,你就拿过去吧,左右我对这些没多大的兴趣,就当是为了感谢你特意提醒我这一回,等我平安回来后,我再请你喝酒。”
姜瑜抬头看了他一眼:“好,等你回来后,我会找你讨酒喝。”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顿酒还能不能喝道,但此时看着成蟜明朗的笑容,她拒绝不了,在这咸阳宫内,难得有这么一个让她相处起来觉得很舒服的人,他也是身份尊贵,却好像从不会摆架子。
姜瑜在成蟜这儿将剑谱看完之后,将剑谱留给了成蟜,让他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多学学,前两天嬴政病了,现在开始上朝,去年就已经商定的事情应该会加紧安排了,历史上离他出征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姜瑜回到嬴政宫殿后,刚刚进去,就见赵成从殿内出来,见到她之后几步上前来:“姜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