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刚刚应该已经叫人去传过话了,王上不见,太妃您这个时候就算是过去了,王上依然不会见。”
姜瑜的话说的很直白,韩太妃的脸色变了变,却找不到话来反驳。
“你要跟我说的,这就是这句话?”
姜瑜看着韩太妃,又往还守在旁边的那些人那边看了一眼,这才道:“长安君已死,不管你如何闹,都不可能再活过来。但是长安君还留下了一个孩子,那天我看见那个孩子了,还是不知事的年纪,太妃现在闹得太大了,难保不会牵连那个孩子。”
姜瑜见面前的人不说话,又道:“王上现在还顾念着兄弟之情,并没有明言长安君的过错,这就已经是对长安君的维护,您若现在闹着过去,岂不是逼着王上下旨名言长安君之过?长安君背叛秦国的罪名一旦落实,那个孩子还能安然度日?”
“可成蟜一定是冤枉的!”韩太妃突然激动起来:“往日里,我就算是抱怨几句,成蟜就会反驳我,他满心满眼里都是王上,怎么……怎么会叛国呢?”韩太妃喃喃道。
姜瑜叹了一口气:“王上相信长安君没有反,这件事情最后总归会有一个结果,但不会是现在,也不是你现在闹就能够闹出来的。”
韩太妃听见姜瑜如此说,盯着姜瑜看了片刻:“我明白了,多谢你今天带这一句话过来。”
明白就好,姜瑜只是想韩太妃不要再闹下去,见韩太妃明白便很快就离开了。
……
此时,嬴政平时见朝臣的前殿,吕不韦进来行礼后便直接道:“不知长安君之事,王上准备如何处置?”
嬴政往下面看了一眼,吕不韦看似恭敬的站在那儿,实则在刚刚说出那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存了其余的心思,他明白吕不韦在试探什么,片刻后,嬴政才收回目光,沉寂的大殿内响起他淡淡的音调:“成蟜已死,此事不必再提。”
“王上!”
吕不韦抬头,对上嬴政的目光,道:“长安君通敌叛国,但到了此时也没有名言长安君之过错,岂不是让天下人看了一场笑话?”
“那仲父觉得该如何?”
“自然是按律治罪,再有,宫中韩太妃也……”
“仲父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宫内之事,也知晓的这般快。”
吕不韦突然听见这句话,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妙的感觉,这才想起来,韩太妃之事情并未明言往外面传,他却知道了,而刚刚王上的语气,明显是不高兴的。
吕不韦心中千回百转,面上却滴水不漏:“此事臣也是无意中知晓,毕竟长安君犯的是通敌叛国还意图谋反的大罪,臣身为臣子,理当查明其中细节。”
“如此……”嬴政停顿了一下:“仲父辛苦了。”
“这些都是臣的本分。”
吕不韦依旧道,其实现在王上并未亲政,长安君的事情民众皆知,他就算是定了罪名也是可以的,但长安君这件诗情,他本就有拿来试试王上态度的打算。至于成蟜,死都死了,多一个少一个罪名倒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