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宜阳君了。”洛霖微微一笑,也不答他。偏偏宜阳君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你越不理他,他越是抓心挠肝的难受。
“哎哟,你快告诉我吧,否则我肯定要茶不思饭不想的天天记挂着这茬。”宜阳君摆出一副苦瓜脸,采取怀柔政策。
“难道天帝的旨意还不能让你读懂吗?梼杌乃上古凶兽,被封印了数万年,若是其破阵而出,我一人独去,不过是送死罢了。”洛霖淡淡说道。
“呔,这天帝生的一副君子相,没想到竟是个虎狼之辈,亏得你当初还支持他继位,如今他却鸟尽弓藏,叫人寒心!”宜阳君一贯心直口快。
“我已与他割袍断义,从今以后,各自为政。”
“不过……他毕竟占了个天帝的名头,做出这等下作之事也能假公济私的打个幌子,你待如何?”宜阳君同洛霖交好,自然不免为他担忧。
“顺着为天,能者称帝,太微身居高位已久,早已被权利腐蚀。”洛霖摇头,言语间满是惋惜。
宜阳君听的目瞪口呆,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我滴个乖乖,难怪人家都说闷声憋大雷,洛霖,你可真是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
“你想多了,我无心帝位,只盼仁者居之。如今太微既无容人之量,我亦不甘心做那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只是……贸然将你们牵涉其中,我心有愧啊……”洛霖一叹。
“你这话说的,便是不拿我们当兄弟了!想当初天帝横竖看我们几个山野精怪不顺眼,欲抽了我们灵识炼化法器,还是你挺身力保,又请玄灵斗姆元君出面,我们哥几个才能挂着这洛水十三君的名头逍遥度日。”宜阳君将往事娓娓道来,慷慨激昂的许下承诺,“洛霖,无论如何,我和桑平、文峪他们永远站在你这边!”
洛霖铭感五内,掌心轻拍宜阳君肩头,千言万语化作寥寥三字:“好兄弟!”
宜阳君潇洒挑眉,五指凭空一拢,一枚玄色丹丸现于掌心:“给,这是我从桑平那儿弄来的化功丹。至于洛水那边,也都安排好了,文峪会化作梼杌与你交战。”
洛霖接过丹丸,点头应下,同宜阳君继续赶路。
原来,所谓的梼杌破坏封印不过是润玉、洛霖伙同洛水十三君为天帝献上的一出好戏。若是天帝心存歹意,十之八九会派洛霖独往,借梼杌之手折损洛霖修为。九霄云殿上,宜阳君血衣来报,作出重伤不敌之状,又恰逢新月,封印之力的确有可能减弱,天帝不疑有他,果真中计,让洛霖斩断了对太微的最后一线期望。
及至洛水,几人一唱一和,惟妙惟肖的演了出洛霖斗梼杌、固封印,凶兽伤水神、终不敌的戏码。
待“梼杌”大败后,宜阳君带着“负伤在身”的水神赶往花界求助。
水镜。
长芳主见了奄奄一息的洛霖大惊失色,连忙将其扶至塌上施术医治,岂料这位病人突然回光返照,弹起身体同边上的宜阳君哈哈大笑。
“牡丹啊牡丹,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表情转变的如此之快,哈哈哈。”
长芳主眼珠向上一撇,露出眼白,气闷拂袖:“水神!怎么你和锦觅呆的久了,性子也变得同她一样顽劣!平白无故倒来戏弄我做什么。”
“咳咳,花界终日平淡,我这不是想给你找点乐子吗。”洛霖汗颜。
“免了。说吧,水神此番所为何事,可是锦觅又闯祸了?”长芳主心里一直记挂自己亲手带大的锦觅,只是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