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景象很熟悉,却让人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几千年的天帝做下来,谦牧已经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天后娘娘,天雷电火之刑中,并无琉璃净火呀。”
“若使了琉璃净火,夜神殿下必死,万万不可呀。”
是雷公电母的声音,母神要对谁使琉璃净火?不对,母神乃是水系,与父帝同出一脉,何时会用琉璃净火?这天界历年以来会用琉璃净火的只有早已身亡的荼姚。
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谦牧还是冲了进去。
“要不,我把琉璃净火留给你们?”天后荼姚斜了眼雷公电母,见他们不再多言,便运起琉璃净火向润玉攻去。
大殿之上无人能阻止天后荼姚对夜神润玉动用私刑,却见此时一道寒芒击中琉璃净火,阻止了天后。
“是谁胆敢阻止我行刑?”见计划失败,天后的脸色有些扭曲。
“天后娘娘妄加私刑不怕传扬出去落人口实吗?”
眼前这般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像是母神在他小时候给他讲过的故事一般,如果父帝没有遇见她,会被天后算计,被迫发现天帝对他乃至他娘亲与母族的算计,被抢走未婚妻,孤独的坐在王座之上,熬过这漫长的岁月。
众人抬头看去,从殿外逆光走进一人,长身玉立,身着白袍。
待那人走进,众人难掩心中惊讶。无他,此人与夜神殿下实在太过相像,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不为过。
只不过眼前人与夜神终究有所不同,润玉此人太过温和,但是他,气势压人,似是久居上位一般。
“呵呵,那贱妇是生了双子不成,这个藏的倒是严实,怎么如今倒出来了,是不是看你兄弟受苦,忍不下去了?”
谦牧没说话,当看清眼前局势的时候他便明白了,看来,他是来到了母神所说的,父帝没有遇到他的世界。
抬手解掉了旁边青衣人身上的束缚,谦牧上前将润玉扶起来,“如今三万雷刑已过,想必天后娘娘不是那等不守信用之人,毕竟天帝陛下还在后面看着你呢,大殿之上这么多人,若是传出去……不用本座讲,娘娘也该知晓后果。”
“你……你……”天后被谦牧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看着对方将润玉他们带走。
璇玑宫。
谦牧将润玉扶至榻上,又输了一些灵力稳住他的心脉,才有闲暇看向彦佑邝露等人。
“我已为父帝输了些灵力,他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好生修养。”
“父帝?”这个称呼惊到了彦佑邝露。
忘了如今的父帝还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夜神殿下。“不必在意称呼,这是我们之间未到的缘分。”他已经察觉到此界也有天外天的存在,只是不晓得母神为何没有下来。
“不知上神是哪位仙家,怎从未在天界见过?”眼前人的脸孔太过熟悉,可是他从未见过,他敢肯定,干娘当初也只生了润玉一个。
谦牧刚想回答,却听见身后有动静,转头一看,果然见润玉已经醒了。
谦牧上前将润玉扶起,有些担忧的问:“父帝可有不适?”
看见自己的脸一脸关切的问自己身体情况,纵使是润玉也有些反应不过来。
谦牧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突然出现给人的冲击怕是太大,便也不再执着,只是又有了晕眩之感,怕是马上要走了,想想母神给他说过的父帝的悲惨未来,谦牧觉得有必要提醒父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