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仙人叹气,“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惯着,以后不得宠到上天去?”再看看笠珠,说道:“别晃了,留神一会凤冠掉下来。”
笠珠赶紧站直了不动,但还是忍不住笑得浑身颤,惹得月下仙人瞪她一眼。
钟声大作,吉时已至。
一对新人缓步走上台阶,得花界相助,各色花瓣在他们行走之时飘落,笠珠看着这些花瓣,露出好奇之色,伸手接了一片,润玉望着她,觉得她此时就如天真孩童一般,她献宝似的把那片花瓣拿给他看,他便宠溺地笑笑。
月下仙人眯眼睛,这两人这么眉来眼去的,他一个单身狐狸简直没眼看。
新人终于步入大殿,殿中坐满了各路神仙,上清天斗姆元君虽未亲至,也送了贺帖来,魔尊鎏英也奉上贺礼,以表两界情谊。凡界的旭凤与锦觅也来了,这两口子日子过得朴素,贺礼也只是尽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好,带了几筐蔬果。太湖水君与彦佑同坐一桌,嗑着瓜子。
彦佑问太湖水君:“这新天后什么来头?先前我见她把月下仙人给打了,可是后来一点事也没有。”
“好像本就算是天帝大哥自家人吧,和龙鱼族有关系。嗨呀,我们这位老祖宗一向看不惯人上手就打,可能身为锦鲤特别有狗屎运吧,不管招惹了谁都没事。”压低了声音凑到彦佑耳边,眼睛瞟向那边旭凤,“连凤凰家的白鹭都照欺负不误,不也没事?”
“啧啧,可别步了那老妖妇荼姚的后尘。”
“那倒不至于,这位主儿还是个讲理的,其实不管打谁,都没有打错的,是以虽然常常揍人却没事,毕竟占着理呢。先前在我们太湖那么跋扈,其实也是没人管得了,说是一条锦鲤,其实是条龙,天赋秉性与我们寻常水族都不是一个等级,谁敢管?也就上了天,见了真龙,惧一惧,你瞧这会由天帝大哥管着,不是规矩多了?要说除了天帝,还真没人能降得住她。”
正说着,那边新人礼成,两个人手拉着手走上主位,接受众仙敬酒。太湖水君拉着彦佑上去,向新天后笠珠敬了一杯。
笠珠端着酒杯,不失庄重道:“太湖水君也算我……咳,本宫的娘家人,多谢水君这么多年照拂了。”
太湖水君差点没憋住笑出来,这老祖宗哪像这么端着架子说过话,连换个自称都不习惯,怕是快憋坏了。他说:“那不算什么,但求以后陛下把娘娘照顾好,莫因受了委屈回我们这娘家。”
一旁天帝笑着说,“那是自然。”
太湖水君一仰脖,将酒干了,彦佑在后面亦喝掉杯中的酒,却见天后凉凉地瞥了他一眼,让他生生打了个寒颤,却不知是哪里惹到了她。
婚宴之后,天后果然请彦佑过去一叙。
笠珠坐在殿中主位,将手中茶抿了一口,放在一旁,一举一动尽显威严。
“跪下,你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彦佑本来呆呆站着,被她这一喝吓得腿一软,正好就跪下了。他十分不解:“娘娘,我这是哪里惹您不悦了?”
“哼,本宫且问你,当年可是陛下为你和洞庭水族承受了三万雷刑,才免去了你们的死罪?”
这话是他告诉月下仙人,又由月下仙人告诉她的。彦佑说:“是。”
“那你后来为何又背叛陛下,为前魔尊旭凤提供便利?”
“彦佑只是遵循心中意愿而为。”
“你心中意愿便是朝秦暮楚?陛下不止为你承受三万雷刑,还多次救你,你倒好,转头就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