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从师尊口中得知,她睡了有很长时间,事起缘不过一个晋升之劫,又以这劫来得突然,且她当时身处凡间,历得有些凶险。
“ ……所以,这劫云去后你就这样睡了过去。一睡,经年啊!”
回忆至此,善月深感汗颜,难怪白师兄笑她这个劫历的很是悲催,没想其中还承了花界的人情。真真丢脸丢大发了!
善月面莹如玉的脸上突然涨红,清词担心她是被自己刚露出的严肃之态吓着,转而又道:“要不先休养个几百年再说。”
此言一出,当下便将善月从羞愧中拉回,翘嘴一瘪,可怜兮兮道:“只出去走走,也不行?”她可不要再休养个几百年。
善月本就生得好看,即便眼下只有她原貌的三分姿色,仍是个见者生怜的玉人儿。偏清词当作没看到般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噗——”几乎同时,殿外传来道隐耐不住的轻笑。
清词立刻拢起眉心,旋身瞪去。
只见殿门边慢慢悠悠的走出一个白衣男子。
原来是他。
善月顺势一望,双目登时澄亮。想她与此人也是有着难以言说的不解之缘啊!
此人名叫牧生辰,原是个凡间道士,因有一天无意窥见天道一角,得了天道的一个机缘,突然就飞升在了蓬莱山。
那时善月还只是个两百岁的小娃,初见天上的第十三天还能掉下一人,特是新奇的把此人从坑里扯出,然后拍掉他脸上的尘土,愣愣地说道:“原来是个美人姐姐。”接着此人就被赶来的大师兄给拎走了,直到后来再见,才知他是一名男子。
白师兄说,作为一个男子,长得这般貌美,实在罪大恶极。
善月极是认同,就听从白师兄的话叫他美人姐姐,但看白师兄因此没少吃牧生辰的亏,她还是善良的改了口。
再然后也就没什么然后了,她历劫沉睡,也不知他现在在蓬莱是何仙位,不过看他今日这身云锦白衫,想来混的是相当不错。
善月歪着脑袋又仔细思考了片刻,能从今时她为数不多的记忆里,记着一个仅识十几载的牧生辰,大约还要归功于白师兄吧。
殿内一时沉寂。
清词恨恨地瞪了牧生辰好一会,牧生辰竟能一直笑得温文,其气度令清词钦佩,不过钦佩是回事,这背后偷听又是另一回事。
于是,清词慢敛去几分怒气,神色淡淡地问:“牧辰仙君不在紫阳殿处理山内事务,跑来云泽殿干甚?”
牧生辰微微笑道:“我奉帝君之命代掌山内事务,算来也是小神君的下属。小神君醒来,怎能有不来看望之理?何况我还耽误了些时日,还望小神君不要怪罪。”
见牧生辰把目光投向自己,善月忙摆手:“不怪罪,不怪罪。”能这么快得到师尊赏识,以外来人身份代掌紫阳殿,牧生辰果然好本事。
清词秀眉闻之一蹙:“如此,便是清词的不是了。”
“非也。”牧生辰轻轻摇了摇头,“清词仙君与我同是为小神君分忧,何来不是一说。”
清词面色稍缓:“那牧辰仙君又因何而笑呢?”
牧生辰听了晒然一笑:“自然是为小神君。”
“哦?”
“牧辰以为,小神君现今灵力匮乏,多出去走动走动,吸收一下天地灵气,终归有益无害。清词仙君又何必阻拦呢?”
清词听得脸立时青一阵白一阵,善月在旁看得是啧啧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