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
唐思危顿时哭笑不得,自己被捧了一个“万人迷”头衔还不够,似乎马上又要被捧成“校园第一高手”。简单点说:换个形式装逼而已。
“小伍,”他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我猜你也看出来了,我们现在找不到回去的路。”
伍思仙扬了扬嘴角:“这本来就不是着急的事。”
他也对唐思危透了个底:“第一天晨练的时候,我就用了各种术法,没用,后来我到学校外面看了,走多远都是山,也没多少用。”
他想了想,又说:“后来我想,你要是不喜欢这里,想走,我们就到山里住。”
避开当然也是一种办法,可是唐思危觉得,还是留在学校里,自己能得到更多东西,比如知识,比如能力,比如见识,比如信息,比如经历。
“我不着急,”唐思危说,“我回去也是上课改试卷,哪里都没路……”
他恍惚一下,反问:“你呢?”
“我也不急。”小伍回答。
唐思危突然想到他对小伍的了解挺少的,仅限于“灵山第一高手”,以及诸多八卦,其他例如“你到底多少岁”“来自什么地方”“你有没有父母”等等基础问题一概不知。
他迟疑一下,觉得这么冒失地问出来感觉也不太好,以后再慢慢了解吧。
“我换衣服了。”他冒出来一句,“那群人还在等着我表演呢。”
最后一句话真的是不小心溜出来的,但也确实是真心话。
小伍脸上一红,顺着窗户就出去了,好像一秒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唐思危想了想,“表演”啊……
表演。
行吧,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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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一边等待一边窃窃私语。
廖语的脸上罕见地有些焦灼,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唐思危又要搞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东西。
突然一只手从后面拍了她一下:“嘿。”
廖语炸了毛似地回头,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少女对她嘿嘿一笑:“嗨。”
“有什么好‘嗨’的?”廖语生硬地说。
“你说,他会什么方式出来?”冯虹不以为意地站在她身边,看着表演台说。
“不知道,你不是去试探过了吗?”
“难以理解,”冯虹说,“你说,会不会是达福斯家族的什么诡计?哎,要不要把整族抓过来逼问一下?用点审讯,他们说不定什么都说了。”
“不要轻举妄动。”廖语言辞中含着警告,“连校长都在保护他。”
“唉,不知道他们眼中为什么……”冯虹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她盯着舞台,目光发直,她攥紧廖语的手,廖语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感觉心口一窒。
笑话看得够多了,唐思危正儿八经地出场的时候,反而引来了一片寂静:
少年乌黑顺滑的长发随意挽起,与身上的白衣古装形成鲜明对比,他的瞳仁是深沉的黑色,像是黑曜石一般,面容白皙光洁,俊美得失真,目光是冷的,肌肤是冷的,整个人如同冰雪雕琢,散发着令人难以接近的气场,而他的眉宇间却有一股忧郁,这是一种让铁石心肠的君主都忍不住上演“烽火戏诸侯”的忧郁。
两万多个观众对世界的认知观同时崩塌,粉碎,风化,不由得在心底发出深深的疑问:
卧槽!这——谁啊?
这绝壁不是我之前见过的那个逗比。
淋雨就是为了等着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