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河边的树林绿荫走到上游,沿着河道流淌的河水看起来很清澈,只要不下水,坐在河边的石岸上洗盘子也没什么。
“啊。”
和拿着毛巾的宁仙儿遇个正着,对方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一时间,唐思危的脑子里冒出“冤家路窄”这个词。
大小姐倒是一副没把他当回事的样子,蹲在一边开始洗脸。
说的也是,毕竟这么多天,可能所有接触过唐思危的人都能看出来,他确实没什么逆天改命的能力,不如说,岂止逆天改命,走在路上被人痛殴一顿,还手的力气都不会很大。
所幸石岸比较宽,两人之间隔得距离足够远,唐思危也蹲下,把碗盘和筷子放在地上。
也许唐思危迟迟不说话的缘故,那边反而忍不住了:“喂。”
“什么?”唐思危本能地转头。
宁仙儿盯了他一会儿,骄纵的大小姐露出这种很困惑的表情,怎么看都不搭配:“你到底想要什么?”
“什——?”
这句话是用来问他的吗?他看上去像什么阴谋家这种的吗?
“你对慕白哥哥一点兴趣都没有呢,怎么?你喜欢苏晚思那一类的?”
“不,哪一类都没兴趣。”
实在搞不清楚对方想说什么,唐思危低头把盘子浸在水里,随口道:“你把楚慕白和苏晚思比很奇怪吧?两个人性别都不相同。”
“什么啊,原来你不知道?”宁仙儿声音怪怪地说。
唐思危猛地抬头,和她对视。
哎?
哎——?
可能是表情过蠢,宁仙儿转过头哼了一声:“白痴。”
丢下“□□”若无其事地离开,你是杜鲁门吗?不对,杜鲁门是谁?
记忆里不明所以的知识似乎越来越多了。
唐思危机械地刷着盘子。
仔细想想,苏晚思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女生”,到底是怎么搞错的?对,好像是见他第一面的时候,整张脸都被刘海挡住了,又是长发,还又瘦小又被人踩在脚下欺负,怎么看都不像男性的体型,结果是这样吗?
男的?
可是他那些女性化的行为举止又怎么解释?
不,太奇怪了。
洗完盘子,唐思危决定与其自己在这里纠结,不如把人找到问问看。
虽然问一个相处好几天的人“你到底是男是女”会比较尴尬,但是尴尬总比如鲠在喉强得多。
重新回到木屋,把盘碗筷堆放在台子上,发现这里只剩下廖语。
都去午休了吗?
唐思危还没开始他的找人行动,又被廖语喊住了。
“唐思危小姐。”廖语这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感觉事态不妙。
“不是‘小姐’,是‘先生’。”
“不管怎么说吧,唐思危小姐,你的偶像计划还没有完成。”廖语说着,打开记事本,“虽然之前的选美比赛已经奠定了你的人气和影响力,但还是有一个瑕疵让我无法忍受。”
怎么样都好吧。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大家在看见你的时候,没有一个统一的反应表达你的欢迎度。”廖语翻着笔记本,对唐思危发自内心的抗拒视而不见,一本正经地说,“比如说,但凡偶像出场,周围一定要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