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危回忆起自己还有另外一层糟心的身份。

    被学院里数万人痴迷的，“人工偶像”。

    “哪有买东西不付钱的道理。”唐思危叹气，习惯性把手放在荷包处。

    空的。

    对了……自打来到这里之后，还从来没考虑过赚钱的事，不，不如说，资金都被以廖语为代表的学园方吸走了，半分没留给他。

    两张纸币同时从两侧伸过来，分别出自小伍和廖语，两人发现对方也掏出钱后，仿佛在较劲似地对视着。

    “真的不用了。”女孩连连挥手，快要窒息地紧张喘气，“要、要是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份签名吗？”

    你确定？我的签名可不值一文。

    一想到自己曾经一个装空气的碗都卖出了九千万，唐思危就无法将这种没有自知的话说出口。

    最后还是用签名付钱。

    “其实不用付钱也没关系。”廖语收起纸币说，“这里的学生都不缺钱，摆摊只是兴趣使然的cosplay。”

    虽然听不懂其中的意义何在，还是能领悟到对方的意思。

    唐思危耸耸肩：“我不喜欢欠人情……啊，小伍例外。”

    已经欠了小伍很多次了，不过可以先记下来。

    因为小伍是可以依靠的同伴。

    唐思危改口道：“我不想欠除了小伍之外的人什么东西。”

    这么改听上去合理多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得别人脸红心跳，罪魁祸首唐思危打开手上的盒子，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这是——”

    一层晒干的条状物，第二层是白红相间的酱汁，第三层是八个烤成焦黄色的大丸子。

    “是章鱼烧。”廖语看了看说。

    唐思危将盒子里的竹签分给小伍和廖语，小伍接下了，廖语则拿着刚买的棉花糖示意拒绝。

    “对了，那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唐思危问。

    “只、只是一些珍珠和玛瑙石，还有弹性绳，可以串成手串。”摊主结结巴巴地介绍。

    “啊……”

    唐思危不是很能想象，眼巴巴地等着吃章鱼烧的眼镜兄宁远之，最后只等到一盒石头的表情。

    “嘶，好烫。”

    薄薄的面皮包裹着大块的章鱼，显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的产品。

    小小的丸子在嘴里爆发出可怕的热气，唐思危张着嘴连蹦带跳，总算降温到可以咽下去的地步。

    小伍买了一杯红豆米酒递过来，一接触到这酸甜冰凉的口感就停不下来，唐思危一口气闷掉半杯。

    整个过程中，摊主同样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廖语则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这个，又是哪个人设崩塌了吗？

    唐思危决定还是不要去细问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