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正气和昨天那个浪荡二世祖完全是两种气质,严谨板正的仿佛一肩扛了整座江山。
两肩徽章闪闪发亮,而他站的地方正好对着一个打光板,连鼻尖都透着光。
季长安心头一热,别过眼低低念了声:“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童桐没听清:“什么?”
季长安:“没什么。”
“长安!”
季长安侧头,叫他的人是陈名久,国际知名的摄影师,也是他的大学室友。
从出道开始他拍的每个硬照全部都是出自陈名久之手,两年没见,他依旧那么……不拘小节。
大片三原色刺绣长衬衫只有一只袖子。
一个赤膊一个拖得极长,手臂上纹着不知所谓的图案,一头顺滑的长发染成深蓝色,松松用个皮筋捆在脑后,笑起来两个眼睛又细又长。
“陈大师。”季长安颔首微笑,遥遥朝他伸出手。
陆星适听见声音也转过了头,眼睛一亮。
“你可有两年没找我拍照了啊,镜头拍不到好东西都快钝了。”陈名久抱怨。
季长安笑:“滚你的。”
两人你来我往的客套,陆星适搭不上话,索性站在不远处,肆无忌惮的扒掉那一身作训服,换上了他h·t·w的队服,越想越帅。
陈名久做事认真,又不允许别人擅自改他的小习惯,跟季长安客套的差不多了,依依不舍的去指导工作人员架灯光做最后调试。
陆星适走过去,笑眯眯喊了声:“哟,季老板。”
季长安侧眸:“哟,陆教官。”
他的声音很浅又带着凉意,陆星适好整以暇的揶揄他:“不是不来么。”
季长安抬眼,油盐不进的回了个标准微笑:“管他什么狗头影帝,落你手里分分钟教做人,所以,你打算怎么教我做人?我还听说你想让我喊爸爸?”
“……哥,咱不是说好不记仇的吗?”
季长安瞥了眼:“谁跟你说好了?”
“那你不是收了我一屋的进口玫瑰么?”陆星适探头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道:“影帝肚里能撑船,翻篇儿吧。”
季长安也压低声音:“不能,不翻。”
陆星适站直身体,仰头叹息:“都说长得好看的人不好伺候,这话不假。”顿了顿他又道:“唔,对了,待会拍完你还有事吗?”
季长安:“怎么?”
陆星适想了想,诚恳道:“我带你去吃臭豆腐吧。”
季长安不明所以的看他,“吃什么?”
陆星适干笑了下,暗暗地在心里骂了声赵长金个傻逼。
那天晚上他从休息室后台出来,迎头撞上了抱胸站在拐角的赵长金,他在那儿吹了声口哨:“哟,星适少爷,真来了啊。”
陆星适眉目不变的往前走:“昨儿晚上咱俩说那话给他听见了,背后道人长短这事儿……我来道个歉。”
赵长金忙跟上来:“哎说真的,那个季长安长得确实不错,你要真看上了凭你这身份,强取豪夺的戏一演,高干文啊,不行不行我可能要硬了。”
陆星适脚步一停,“滚,老子笔直,再说骚话98k喂你。”
赵长金哂笑:“直不直的,你又不是被插的那个有区别吗?我听华州说,男人玩儿起来才爽,改天等老爷子口松了我也找个玩玩儿,这个季长安你不要的话,那我可下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