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回脚,低低笑了声,或许他过段时间也会跟这只壁虎尾巴一样,不动了。
可惜的是,他还没能抱一下陆星适,用h·t·w队员的身份也好,他还没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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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辉和陆星适带着许枫快步往回赶,两人脸上皆是少有的凝重。
“立刻将许枫送去市医院急救,队里何老回去后医生还没过来,就算有我看也没办法,他得输不少血。”陆星适哑声说:“队里的人你镇着,别让他们轻举妄动,噶孙那边我还得再过去一趟,季长安我一定要带回来。”
秦辉明白他的意思,但听他这话还是不由自主担心:“刚才他让我们带走许枫,你我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想带回季长安我看没这么容易,你一定小心。”
陆星适点了点头,少见的没有笑也没有揶揄,而是凝重嗯了声:“我明白,噶孙无非是想看我打破自己的原则,要么从精神上要么从身体上羞辱一下h·t·w的队长,但我没去之前季长安应该是安全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回到了刚才的指挥车旁,陆星适拉开后车门,秦辉将休克的许枫塞进去,摸出一把枪狠狠地捏了下才递给陆星适,一字一顿的说:“千万小心!”
“知道。”陆星适塞进后腰,队服往外一搭遮上微凸的痕迹。
许枫这会悠悠转醒了,隔着车窗朝陆星适岁月静好的笑了下,一脸四十五度明媚的眼神和语气:“教官谢谢你,我还以为我死定了,还能呼吸真好,听人说劫后余生的感觉一直不能理解,现在想一想,连阳光都是甜的。”
陆星适本来就烦躁,那儿还有个季长安深陷敌方,他一颗心还悬在千万米的钢丝绳上,他还在这儿写起诗来了?
他看了一脸安详的许枫一眼,狠狠地甩上了车门,跟秦辉交代:“治好这傻逼,回头季长安少一根头发就从他脑袋上拔,我就没见过有人能蠢成这款式的,脑子里的脑浆是用豆浆粉冲出来的吧。”
秦辉:“是,队长。”
陆星适回到河沿的时候,只用了半小时不到,他大摇大摆的从外头走进来,噶孙的一众手下如临大敌的举着枪瞄准他,活像对面来的是一整个军队。
“哎~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没带枪。”陆星适朝一个看起来挺年轻的男孩走近了两步,轻道:“去叫你们老大来,就说陆星适来让他……哦自惭形秽了。”
男孩紧张的看着他,不敢擅自行动的看着旁边稍微年长的男人,见他点头才收起枪快步往左边一拐,跑去报告了。
陆星适抬起一只手叉在腰上,斜斜的站着,轻描淡写的跟旁边的男人闲聊:“你说待会噶孙得怎么泄愤呢,拆我一只胳膊,还是朝我脑袋开一枪?”
男人没听懂,啊了一声。
陆星适又道:“我希望他还没学到凌迟处死这个中华文化,那个可太疼了,来一枪好,凉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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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傍晚,噶孙拄着拐杖,头一回踏进了这间“小黑屋”,他两手抵在拐杖上撑着,眼神凌厉的看向靠在墙中间坐着的、面色淡然的季长安,忽然勾了勾眉角,有些意外。
“看到外头那些刑具了吗?陆星适曾经也见过,就在营救我的那次,我很清楚它们每一样都非常棒,都能让你生不如死。”噶孙微微笑着,像看猎物一样看着季长安从地上站起来,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阴冷一个平静。
“你不怨恨么?”噶孙问:“他那么果断的选择了另一个男人而将你扔在这个地方,他明知道这里有什么,明知道被抛下的那个人会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