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睡,我挂了。”
魏北挂掉电话,沈南逸打算上楼继续写作。魏北拍夜戏通宵未睡,沈南逸同样没睡着。
期间辛博欧来书房“撒娇”,硬要老沈陪他。沈南逸正揉了纸团往地上扔,起初直接无视他。
辛同学没察觉有哪不妥,在他的认知里,熬夜无异于慢性自杀。这种对身体不好的事儿,他铁定不愿沈南逸去做。况且,劝人早睡有错么。
第一次劝说无效,辛博欧直接走到书桌前,欲抢走沈南逸的钢笔。不料老沈甩开他的手,一抬头,眼神冰冷而陌生。
沈南逸淡淡道:“滚出去。”
他很少吼人,也不爱发脾气。沈南逸认为无法控制自己是不理智的,因此也不喜大喊大叫,以此来证明权威或存在感。
辛博欧站着没动,简直不敢相信。
沈南逸皱眉,“听不懂人话?”
“滚出去。”
辛博欧昨晚就走了,沈南逸刚才给魏北发消息时,想着应当哄一哄这个小情人。
于是他告诉辛博欧:走的时候就要想想怎么回来。
现在他与魏北聊完电话,辛博欧的消息也到了。
年轻男孩最终选择向高傲的恋人低头:我错了,南哥。
沈南逸觉得辛博欧还是小了点,不够成熟,所以不懂“自己认为好,强加给别人却不对”。
但他依然无法拒绝“少年人”带来的青涩。即使他已觉察有什么在悄悄改变。
沈南逸回复:你明天再回来,我今天要出门。
魏北这一觉没怎么睡踏实,做了个梦,十分淫.乱。在梦里他一会儿是倡人,一会儿是魏北,而那个骑着他的人,却从始至终都是沈南逸。
那梦中的画面虚虚实实,红与黑交织。有雪白大腿,男人阳刚的腹肌,汗水顺着下巴淌过锁骨,荷尔蒙爆棚。沈南逸的背阔肌雄浑,两臂捞起他的腿,有力。
最最叫人吃不消,是耳畔那句忽远忽近的低音。
沈南逸说:小北,你好甜。
他捂着他的嘴,绳索勒住双腕。沈南逸说要给他这世上最好的爱,魏北却怕得不行。他想逃离,又挣不开。
他的嘴里苦得要命,是那种辗转反侧、历经无数寂寂沉默所沉淀的苦。
沈南逸却跨过无尽长夜,就在他快要放弃时,塞了一块甜给他。
于是,雷同而又困苦的两人,于这场梦里和解。
似乎不断麻痹魏北,你的忍耐有意义。
魏北醒来时,枕头上全是水。他搞不清是汗或泪,也不愿搞清。头很沉,通宵果然伤身,再加迎了风雪,可能有点感冒。
他摸过手机,时间显示傍晚六点半。微博有一条最新消息提示:国内知名作家沈南逸,再度与业界前辈xxx展开网上对骂!网友回复亮了!
魏北噗嗤笑出声,这年头的媒体,一个个都爱标题党。他是相当了解沈南逸,如遇上同行人士意见向左,南哥基本不予理会,最多讲一句求同存异。
文学这回事,本就没什么正确答案。要说必须统一三观,那还搞什么搞,原创就是死路一条。
不同的,多元的。有悲剧,有喜剧。阴暗的,积极的。出轨的,忠诚的。善变多疑,专一信任。正因有这些,才向普罗大众展示着人性的复杂与美妙。
作者无需对自己的作品做出解释。他可以是故意如此写,也可以是无意所产物。谁知道呢,读者不必全情体会,“路过”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