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听不出好不好,他只知道这词好。
这天魏北唱得断断续续,凭着记忆,想起便唱,想不起便跳过。沈南逸却听得很尽兴,他遥遥地望着舞台,似能想见这人穿了戏服,上了妆,又是何等绝色。
雪粒铺天盖地,很快在沈南逸的肩头累积一层。魏北就看着他,他也看着魏北。
看着这人在寒风中傲立,本该是永不低头的男孩。
最后魏北实在唱不出了,沈南逸便招手让他下来。魏北捡起戏台边的大衣与围巾,披上。
沈南逸叫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魏北很顺从。
他们面对面坐着,魏北深深看着沈南逸。看了太久,以至于让人误认为是在索吻。
灯光融在沈南逸的眼眸里,似团火。魏北环住他的脖颈,忽然埋下头去。
冰凉。
火热而冰凉。两人唇瓣相触时,各有各自的惊涛骇浪。几乎是一顿,更凶猛的吻便袭了上来。他们舌尖相抵,拼死于这雪夜中缠绵。
沈南逸抱紧魏北的窄腰,而魏北紧紧抓住他肩膀,怕腰腿酸软而跌落。
“你唱了‘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嗯。”
“那是我某本书里引用过的,你记得。”
“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得。”
“啪”。
心底有个什么东西响了。不是一人,是他们。那种感觉不好形容,但凡有过的人,就该懂得。
魏北想在纠缠的唇缝间喃语,那个机会可不可以别给他,给我。可他没有。
沈南逸简直想要将人揉进骨血,那种成熟又混杂着青涩的性|暗示,叫他发疯。
他想问魏北,为什么不给我讲实话。可他没有。
高傲互相较劲,分不出个胜负。
沈南逸真真熬不住了,他抓着魏北的头发将其拉开,红着眼,沉声道:“回酒店。”
“我要干你。宝贝。”
低音炮勾在魏北耳边,他听得腿脚发软,脊梁发麻。也差点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