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柏知道这是天道借了侍奉她的童子的身体来与她说话,便顺手地携了她童儿的手,笑了,哄孩子一样的:“我就是出去结个婚,也没说我要走呀。”
“可你以后就不是我的了。”小童子身量不高,在跪坐的狐柏面前,便只堪堪高出半个头来,还得稍稍低头才能与狐柏对视,“那边天道与我说,无论婚后住在哪里,你都有了自己的丈夫,哪怕修为越高子嗣越是艰难,你们如此恩爱,早晚也能有孩子,那就更没有我的地方了……”
狐柏无奈仰头看着那童子,笑道:“那不然……我不嫁了?”
“不要。”天道又有点迷茫,“我和那边天道吵了许久才定下的婚仪,岂能说不嫁就不嫁!再说你如此思念他,午夜梦回还叫过浮黎的名字,这许多年难道我看不出来?我还是希望你开开心心的。”
“那……”狐柏又刮一刮小童子的鼻子,“要不我不生?”
哪怕这身体不是天道自己的,被刮鼻子人家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脸:“可我指望着你弄出一个小可爱给我玩呢。再说……”委屈地低头,“你要是今后真的只认元始不认我了,好歹也给我一个比你也不差的人选来给我合道呀。这边的人都那么鬼精鬼精的,和他们合道我不放心……你说元五岁就是个正直的傻白甜,那你干脆和他生个像他那么傻白甜又像你一样智计百出的孩子给我合道,管我这一方天地好了。”
“一个人哪里能又聪明又傻呀。”狐柏忍俊不禁,“你个小傻子!”
小傻子:“不管!就要!”
“……好啦。”狐柏自己也知道,她梳理了这一方天地,让天道终于能有意识地过日子,对她便有些基于雏鸟情节的依赖,而天道长得慢,几百万年还是个孩子心性都是寻常,如今天道这样患得患失还无理取闹的模样,无非是小雏鸟担心老鸟带回来一个恶毒后爸罢了,便用自己生平最为认真的眼神看着这许多年来和她互相宠溺,相依为命的小傻子,抬起手来揉揉小傻子头上的小揪揪,郑重道,“您放心。我娶一个道侣回来,只会多一个人照顾您。”
天道狐疑的:“真的?”
“真的。”狐柏一本正经地许诺,“他要是不喜欢你,我也就不喜欢他了。”
天道眼睛亮晶晶的,笑得无比令人心软,顺手贴近了狐柏抱住了她的腰,小妹妹一样黏着狐柏:“那……你要好好的,虽然他教你修了灵脉,算是对我们有恩,但今后你与他相处也不必委屈自己。”然后悄悄和狐柏咬耳朵,“最多就是休了他,我们关门过自己的日子就是,虽然此界各种术法研究因为灵气稀薄的缘故停滞了许多年,现在确实没他们那么厉害,但我们也不怕他的。”
到底与天道相处多年,狐柏心里没有不软的,只极其用力地点头:“嗯!”
“我就借着你童子的这个身子。”天道一边扶着狐柏起身,一边道,“看你成婚,好不好?”
狐柏转身看了兴致上头的天道一眼,疑惑道:“诶?您与那边的天道争论了许久,争论到了最后,难道今日婚仪您与那边天道竟不需借个法宝器物出席,受我与浮黎的礼?”
“你拜我无妨,我也受得起浮黎的礼。”天道道,“但浮黎拜了我,为了公平,你就得拜那边天道,我不喜欢他,他坏的很,之前还为难过你好几回,你不要对他行礼了!”
狐柏已然合道,天道心情好坏她自然心里门儿清,知道天道之前和那边那个闲的没事就要搞点量劫出来的傲娇系天道是有点合不来,此番操作也是出于心疼她,便轻轻捏了捏她家童儿的小手手,轻笑道:“那九微谢过天道体贴了。”
“你为我做了许多,如今不过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