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像是去杀妖怪,而是下地插秧。
领头的少年倒是有那么一点模样,至少他背着的是把剑,个子也比周围那一帮高上一些,如果不是那张端正肃穆的脸最多只有十一二岁,毛都没张齐的话!
“这就是你的杀手锏?”西门吹雪有点保持不住他一直以来的冷静。
“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秦漠很淡定的回到。
“道家有撒豆成兵一说,但撒的是兵。”言下之意,你撒的都是些什么鬼?!
“呵呵,小瞧任何人都是不对的!”
西门吹雪庄主被呵呵两个字嘲讽了一脸,他沉默下来,还是看不出来自己小瞧了那帮人哪里。
虽然这不是他熟悉的领域,但他觉得自己的眼力还是在的,他会看,也看得清楚,那些人面目僵硬,眼神呆滞,一身的淳朴乡村风,哪里像高人了!
事实上,那些也确实不是什么高人,悬空漂浮着的那些玉牌一个接一个的褪去光芒,下饺子一样掉了下来。
当最后一个玉牌变灰,掉入他手掌之后,秦漠叹了口气,“这就是黑的下场啊。”
“好在我还有一个杀手锏。”他祭出自己的最后一张玉牌。
“呵呵。”西门吹雪将这两个字一动不动的还给他。
“信我者,得永生。”
秦漠将手中的玉牌往空中一抛,璀璨的金芒骤然亮起,他大吼:“阿青你个混账!赶紧给我滚回来!”
清亮的鸟鸣声响彻了整个世界,遮天蔽日的暗色压了过来,蛇怪的两个脑袋同时看向天空,那里,体型是它们两倍大的青鸟振翅而起。
他有着最绚烂的羽毛,最明亮的眼睛,最优雅的身姿,他无疑是美丽的,美的张扬而又高傲。
而美的同时,他更是危险的。
他的爪子无比的锋利,西门吹雪的乌鞘长剑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世所罕见的神兵利器,但也绝对能说是上品了,但他的剑砍在怪蛇身上时,对方非但毫发无伤,反而是他的剑刃被震出了一个缺口。
可现在,青鸟的一次俯冲,就能在那比岩石还要坚硬的蛇磷下狠狠地挖下一块肉来。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蛇怪疼的满地打滚,“啊啊——”男蛇头愤怒的吼叫着,整个身体直立而起,猛然冲向半空中的青鸟。
青鸟目光锐利,并不后退,不但不退反而双翅平展,向下俯冲。
他的身形庞大,但却并不妨碍他的灵巧,即将撞上 的瞬间,他一声长啸,朝着那张蛇脸狠狠地啄了下去。
轰的一声,大地在震动,树木被压垮了大半,男蛇头凄声厉喊:“我的眼睛!”
滚烫的血,把它的脑袋整个都染红了,它嘶吼着还要再战,却被女蛇头拦住了。
“进屋!我们进屋!”
“不!我要报仇!还我眼睛!”
“你要找死别拉上我!”女蛇头一下子缠上男蛇头,拖着它就往方怡居跑,边跑边叫:“蛇和鸟打,你蠢吗?!”
那可是天敌!
方怡居还是那个方怡居,淫‘秽的聚集地,换成平常的话,女蛇头绝对会好好欣赏,毕竟这可是她的杰出之作。
可现在,它灰头土脸,一身的血迹斑斑,拖着男蛇头头也不回的往深处跑,沿途被蛇尾扫到的那些交、配的人,直接化成齑粉消失在空气中,而剩下的那些依旧在做着那些仿佛永远不会停止的运动。
“青鸟进不去。”西门吹雪看着方怡居的大门,又对比了一下青鸟的体型,完全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