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看向了黛玉:“小孩子?”
“可不就是小孩子。二姐姐多大,县主多大?”
探春明白了,拍掌笑起来了:“林姐姐说得没错。咱们哪个比她大,要说起来大人哪里会相信是我们欺负她呀。”
迎春把黛玉和探春看看,虽说觉得是这么回事,可还是有些怕。只觉得这事最好没事才行。
坐着的车停了下来,黛玉几个撩起纱帘往外看,可以看到宁国府的车马全往路边靠,是给人让路。
探春问车边跟着的婆子:“是给谁家让?”
“定国公家的。说是郡主要回去了,这不大爷就说让让道,让姑娘们别急。”跟车的三等婆子不知道刚才在山上发生的事,说得时候还笑着。
探春和黛玉做了个鬼脸,只撩起纱帘的一缝,这么悄悄看楚秀秀在哪辆车里。不让外面的人发现在往外看,就怕楚秀秀看到了,又闹出事来。
定国公府的车马比宁国府的多了差不多两倍,气派也大了许多。
道并不宽,可以说定国公府的车马是挨着宁国府的车马过去。宁国府跟车的婆子都退到了另一边,免得给车撞上了。
一顶八抬大轿过去,这应该是定国公夫人的轿子。
再后面一辆翠帷朱盖的车子过去。
车里的人也在拉起帘子看,一眼就瞧到了也正从纱帘缝里往外看的黛玉和探春。
楚秀秀叫了起来:“就是她们,你们去跟母亲说,就是她们害得我摔倒的。”
跟车的婆子,往宁国府的车看了看,要往前面的八抬大轿过去。
婆子才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不敢动,又退了回来,跟楚秀秀说:“县主,大爷在前面呢,要是过去跟郡主娘娘说,怕是更坏事呢。”
“大哥在那里又能怎么样?”楚秀秀恨恨地说,可却不敢再让婆子去找郡主了,只能眼看着黛玉坐的车子越离越远。
黛玉也好奇,不知道楚秀秀的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可至少不护短,这点就不错了。
定国公府的车马终于走完了。贾珍这才让宁国府的车马开始走,为了不紧贴着定国公的车马队伍,还故意再拖了会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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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黛玉这些人要进城时,天色都暗了下来。
黛玉回到贾母的屋子里,都点上了灯。
今天的事,在车上的时候,探春就提了:“回去要是说给老太太、太太听,倒是白让老太太和太太担心了,还让珍大嫂子为难。”
黛玉抿着嘴笑:“这是自然。”
迎春素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事旁人不说,她这就更不会说。惜春是,姐姐们都不说,我也不能说的。
四个人等于说好了,不在贾母、王夫人跟前露一个口风。尤氏那里自然也就不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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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氏回去了,跟贾珍只简单提了提遇到楚秀秀的事。
贾珍的眼皮子动了动:“回头你去拜会下,正好过年时。定国公家不比咱们家,人家是如日中天,咱们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大爷不是一向觉得家里光景不错,怎么说这话了。”尤氏知道今夜贾珍又是让姬妾来侍候睡觉,心里发本能,话里也就发酸了。
“那是对外面人。不然,你说我为什么要蓉哥儿娶秦家的女儿?这也是赌一把了,希望能借此转运。”贾珍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这个家我不操心,谁还操心。你看看,四姑太太出嫁没多久,父亲就辞官去当道士了。这个家不就我扛了。父亲是悠闲自在了,可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