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那样也好,你们就不必费心了。”
置于精元出的昙花,更为炙热了些,微烫着一旁的心。
他捂了一下心口。
旭凤担忧:“兄长!”
润玉抬手让他不要靠近。
这次离去,没有告别之词,也没有回头。
走得比以往更加干脆。
锦觅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紧捏着昙花种子,没说话。
少了个人,终究是少了些热闹,空寂得很。
旭凤拿着玉壶,有些沮丧回了屋去放着。
棠樾仰头望着天空,“娘亲,为何孩儿总觉得大伯不会再来了。”
锦觅揽他入怀,“娘最了解你大伯,他一定会来的。棠樾可是他唯一的后人,还未教你仙术,兵法君王之道,他怎么会不来呢。”
身在苍茫辽阔的天地,闭眼静思。
幽梦初回,重阴未开,晓色催成疏雨。
北柠伸出手去接绵绵细雨,脸上的泪痕,已被细密的雨珠覆盖,微红的眼眶水盈盈显沧凉。
她独自捱了许久,无数次念及他的名字。
痛中想要去梦,很难,手腕银玲作响,惊走困意。
太湖入夜生寒,阵阵袭来围绕周身,北柠只得将自己抱紧使体温散慢些。
腿忽觉被轻推,指缝间是那物的漂亮长角,不用抬眸望她依然知道是什么。
“魇兽。”她声音沙哑,虚弱无力,令人心碎,“吐个梦可好,我想见他。”
魇兽蹭着她身子,低低吟叫,很是难过。
“魇兽。”耳边响起润玉的声音。
北柠猛的愣住,头从双膝间僵硬地抬起,锦绣龙纹的纯白长袖入目,在风中轻飘。
她目光上牵,掠过静止的湖,掠过隐匿在星光里的山,掠过繁星明月的天边,终是躲不过他的那张脸。
润玉举着红油伞,遮在她上空,他在细雨蒙蒙中低了头,无声地凝视着她。
天帝于天地万物,从未低过头。
润玉心细如尘,星光黯然,却依然看到北柠眼眶上的微红,凝神,细察到空气里有彦佑的气息,拧眉,却是轻言细语:“何事这般模样?”
浮生三千青丝,故梦翻涌成新忆,劫或福又如何。
北柠心中的怯懦被冲动击退,不知何来的力量,她一下子站起来,在眼前人来不及反应的瞬间,上前抱住了润玉。
润玉身子被轻撞得微微后仰了仰,他垂在身侧的左手没动,但眼底是破冰而出的浅淡笑意。
魇兽仰头对天长鸣,围着他两欢快地跳。
云端上的胖鼠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用雀衣给它制的玉笔在小本本上写着,“一个傻子和一个呆子。”
邝露教导的每日一句任务完成,合起本本,倒头呼呼大睡。
北柠手腕上的银玲不停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开心地将心爱的人抱紧。
昙花欢喜,从润玉精元飞出,悬在二人的上空,绚烂绽放,散发出明亮圣洁的光将他们笼罩。
红伞倾城,亦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