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不禁在心中感叹，放得下仇恨，也就放下了执念，这个道理，他在经历了那许多前尘往事之后，已经了然于心，他带在几分欣赏看着眼前的少年，鸟族能得这一位智勇双全的族长，日后才会局面一新，步入正轨。
“对不起啊，小白。”卓音的声音里有些哽咽，他的一番话，真正让她觉得那个一直跟在自己和清城后面的小跟屁虫是真的长大了，他从痛苦的往事里放下仇恨，说自己要一统鸟族告慰父母之灵时，已经让她倍感欣慰和心疼，对于今日他的行为，她也彻底理解了他的苦心。这样想着，她默默向他伸出手去，像儿时许多次吵架打闹之后寻求和好那样。
白羽见不惯她眼眶湿润的样子，只想逗笑她，声情并茂地说道：“师姐，都说长姐如母，可多亏了你这许多年的照顾。”
结果她一听就很想炸毛，朝他伸出去的手也顿时握成拳头，往他肩头就是一锤：“你真的很恼人！”卓音没好气地笑了。
润玉看着他们的互动，笑着摇头，手里不觉为他们俩斟满了茶递过去，可这时，他突然觉得此刻的相处竟有些像那凡人家里的姐姐和姐夫，弟弟在一旁开解和打闹，气氛融洽，岁月安静。
也是这时，白羽停了打闹，像是想起什么来，再度朝天帝单膝跪下，十分正式：“陛下，白羽既接掌族长之位，必会竭尽心力统领鸟族，也愿意带领鸟族归顺天界，但白羽唯独希望陛下和我师姐这段天界联姻，陛下能够像今日擂台之上那般，护她万世安宁康泰。”
“你且放心，本座会同你一样竭尽所能做到的。”润玉迎上他的眼神，发自内心承诺道。
卓音原以为白羽是要正式以鸟族身份拜见天帝，却没成想是要润玉承诺护她周全，她心里很感动他是真的把她当作亲姐姐一般照顾，尽管她也想告诉他，靠她自己，也一样可以保护得了自己，但终归不想拂了他的一番好意，末了，只是宠溺地对他笑了笑。
“如此，白羽便先走一步了，长老们那边还有些事宜要去处理。”白羽起身，见与天帝达成邦交，一口饮尽了他斟的茶水，便要告辞。
润玉见他准备离去，连忙附上一句：“若你日后需要天界助力，但说无妨。”
白羽回头轻轻颔首，领了天帝的情，而后往前走了两步，化了一缕白烟，消失于无形。
这偌大正殿此时只留下卓音和润玉，茶几旁的砂壶依旧在炉火之上慢慢沸腾着，几片新茶经过热水的轮番浸泡洗涤，舒展开来飘在茶水之上，轻轻晃荡着。
卓音在白羽离开之后一直低着头握着新的白瓷茶杯，她想着刚才润玉对他师弟的承诺，一时有些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润玉并没有出声打扰她，倒是觉得此刻这样的安静十分合适，有时候彼此静静坐着，明明没有说话，却像是说了许多话一样，尽在不言中，才是最舒适的。
“陛下，”卓音终了还是打破了这沉静。
他自然的朝她望过去，手里拿捏着略微烫手的茶杯。
“方才白羽最后那些话，陛下不必在意，其实，也无需承诺，卓音有能力保护自己。”她抬头与他直视，目光中带有一丝坚定。
润玉只觉得自己忽然有些读不懂她眼神里的意味，他听自己对她说道：“你我成婚之前，玄武神君曾经来见过我，把你真身之事据实相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