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又听李庆贤掰扯了半天脉象,然后才说道:“那就劳烦院判给小七开几个药膳的方子,回头本宫叫人准备起来!”
李庆贤当下答应了下来,李庆贤身边的药童赶紧捧出了笔墨,李庆贤斟酌片刻,很快写了几张药膳的方子,其实就是一些不过不失,四平八稳,按照时令调节阴阳的药膳方,里头就算有什么补药,也就是如山药黄精之类补气之物,中正平和,不偏不倚。
宫里的太医惯会开各种太平方,这也是难免的事情,总有些嫔妃为了邀宠,没病装病,小病装大病,或者是为了躲开一些麻烦,也会装病,这时候就得看太医的本事了,一般人还都会有点小毛病,太医都会心照不宣地将事情遮掩过去,然后开几张调理的方子。而遇到那等棘手的病症,除非是必要,否则的话,谁也不肯冒太大的风险,治好了还好,万一治不好,那就不行了。遇到这种情况,太医们就会将问题说得很严重,治好了是他们有本事,治不好也是命当如此。
因此,对于能够敷衍的人物和事情,太医们都有自个的一套行事准则,像是司徒瑾这种情况,压根不需要吃药,药膳什么的,也就是安慰一些爱子心切的谢皇后而已。
谢皇后瞧过了药膳的方子,她稍微知道一些医理药理,当下也看出来,这些药膳其实就是补气益血,反正虽说外头还热,但是其实已经立秋了,入秋之后,稍微补养一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民间还有贴秋膘的说法呢,谢皇后一看方子就知道司徒瑾没问题,当即放下了心,命人拿了上等的赏封,李庆贤谢过之后,这才告退了。
谢皇后当下就叫人抄录了一份,这些里头都没有什么名贵的补药,因此,直接就将方子送到了乾安宫的膳房那边,叫那边的膳房每日炖上一盅,给司徒瑾准备好。膳房那边自然不敢怠慢,满口答应了下来。反正乾安宫膳房每日里庆丰司送来的食材都是绰绰有余的,这些药膳也没有超出司徒瑾的份例,他们平常的时候想要多奉承一番都是不能,如今抓住机会,哪有不顺杆爬的道理,当下,就有擅长药膳的大师傅将这个差事揽了过去。
而御书房那边,圣上与司徒毓两人都是冷笑,圣上也没有在朝堂上说起的意思,直接准备叫自个的心腹去几个港口暗中打探民间出海之事,要是海关那些官员真的欺瞒与他,那么,等待他们的就是雷霆震怒了。
司徒毓瞧着圣上怒气冲冲的模样,赶紧安慰道:“父皇不必动怒,这天下每日都有诸多政务,若是下头人有意欺瞒,难免蒙蔽了圣听,这是下头官员的罪过!既是父皇已经知道了,那么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了父皇您的耳目呢?”
司徒毓其实心里也不爽,王家算起来也是太子一党的人物,结果呢,每年送上来的孝敬也就是那个样子,如果他们真的借着自个的职权,在外头大捞特捞,结果对上他们父子两人,却是敷衍至极,这就是不忠,这等之人,还用着作甚。
没有什么皇帝能真正阻止贪污还有官僚们的欺上瞒下,这都是常规操作,对于皇家人来说,他们对贪污受贿什么的,还是有着一定容忍度的,关键是,你就算是贪污了,也要能干事,一个能干事的贪官,其实要比一个啥事都干不成,只知道沽名钓誉的清官有用。最重要的,你得忠心,你要是连一份忠心都没有,皇家凭什么还要容忍你,趁早干掉你,换上其他忠心的人就是了。
圣上冷笑一声,说道:“也是前朝的时候,海盗横行,朝廷里头也没见到多少海贸之利,倒是让朕疏忽了,说不得,这所谓的海盗,也有些猫腻!”
司徒毓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