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并不是那位虚先生。
万事屋还是空闲的时候多,这天阳光灿烂的午后,新八回家,神乐说有点想念阿妙,就跟着一起走了。
闲闲没事做的银时和栗花落还有今天负责掌控身体的虚,坐在榻榻米上晒着太阳。
电视机里播放着火爆的偶像剧,面前摆着栗花落做的点心,饮料是超贵牌子的草莓牛奶。
银时觉得这简直是天堂——如果把虚换成松阳就更好了。明明不喜欢这种相处场景,就没必要勉强自己了吧,快点把松阳老师换出来啊口胡!
他嚼着点心,十分真诚的想道,接着视线一转,便看见栗花落注视着窗外的阳光,怔怔然有点儿心不在焉的样子。
说心不在焉也不尽然,至少栗花落很快就回过神,温和的垂眼看向银时,“怎么啦?”
“不……没什么。”银时摇了摇头。
停顿了几秒,他忽然从半躺着的姿势爬起来,盯着栗花落看了一会儿,“说起来确实有件事情,想起来没有问过你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的表情,栗花落心里骤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
“之前那张你用来买房子的银行卡。”
不知道怎么的,银时忽然又纠结起了那张银行卡的问题。他当着虚的面,按着栗花落的肩膀,语气有点阴测测的,“你把那张卡放到定春的项圈里,是给阿银留的遗产吗?”
“……唔。”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被这么光明正大的讲出来,还是有点怪怪的,栗花落的视线忍不住飘忽了一下。
“遗产是怎么回事?”虚的目光落到银时脸上。
“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啦。”栗花落咳了一声,试图进行避重就轻的坦白从宽行为,“那时候我并没有想过会见到你不是么?也没有和银时他们相认的打算,所以决定处理完事情之后就走的。”
“不过我毕竟生活了这么久,所以是有一些资产的。”她看着虚的目光简直是诚恳极了,说话的口吻也极具说服力:“把这几年经营的存款送给银时,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不过我没有想到,银时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
得到解释的虚冷冷的笑了一声,也不知道相信了还是没相信,确实是在说实话的栗花落则显得特别理直气壮。
而失去一夜暴富机会的银时,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之中。他缓了缓内心骤然浮现的剧痛,又抹了把不存在的泪水,坚强的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那么你现在不打算走了?”
栗花落静了一会儿。
“要走的,而且过几天就得离开了。”她终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唇角扬起温和的弧度,不急不缓的开口回答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去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