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姨莫名其妙,心说我这几个月没打扫那房间的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干嘛现在突然跑来骂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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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打量自己进来的房间,有些东西他看得懂,比如面积不大,朝南,色调浅淡,整体陈设上可以看出屋主人不欲人争的性格。但也有许多东西他看不懂,例如墙边桌上那台与林家率先挑衅又被他斗败的法器极为相似,只是形状略小的器物。
卫西对这玩意印象很不怎么样,为提防对方忽然咬人,嫌恶地避开来走,踱步到窗边的一处书柜旁,随意抽出了一本书。
他识字,兴许是卫得道教的,总之有意识以来就懂这些东西。
但这本书不知怎的,虽字体写得清晰整齐,格式上却缺胳膊少腿,虽然大体上跟原字有迹可循,可还是让人看得十分头痛。卫西看了几页觉得内容不感兴趣,又换了一本,这次是一本纸张雪白的册子,上头不写文章,全是黑白色的涂画。那涂画笔触简单,却绘得栩栩如生,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每幅画的右下角还都记录有文字和符号。符号卫西认不得,不过结合上下文大概能猜出是用于统计数量的,因此卫西连猜带蒙,看出最后面那一幅上写的大概是——
“2018年5月17日,悄悄画给美术馆前望着天空的王悦。悦悦,你的笑容比盛夏的阳光更加耀眼,此时此刻,距离我们订婚还有338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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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西把那本莫名其妙的书又塞回去了,接着又在屋里找到了一间更加奇怪的小房间。房间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砖石,墙上还挂着一面前所未见的镜子。这镜子照得比水面和铜镜都要清晰,卫西倾身上前端详了很久自己略变的外表,看着看着,忍不住扯了扯自己的头毛。
小倒霉蛋的面孔跟他自己的非常相似,他对此没什么可不满意的,只是脑袋上的头发不知为何却一卷一卷,凌乱蓬松,怎么扯都扯不直。他顶着这头卷毛,看着就跟刚睡醒似的,凌厉威武的霸气顿时大打折扣。
卫西瞪着自己乌溜溜的眼珠,思索片刻后决定自己拿个什么东西把头发给绞了,然而目光四顾,却没能找到趁手的刀剪,镜子下方桌面突兀的凹陷处两侧全是些稀里糊涂的瓶瓶罐罐。他随手碰了碰,掌心就多了一坨乳白色的稠液,稠液香气扑鼻,他好奇地探头舔了舔,顿时从舌尖到脑门都被香得七荤八素。
卫西一个激灵,随即满脸为难之色,这东西也不算难吃,可尝起来却又怪怪的……
又不知碰到了什么,桌子凹坑上方的一根形状奇怪的管子忽然咕噜叫了声,哗啦啦淌起了水!
卫西又惊又奇,开始绕着那柱水来回转,几次之后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碰到了管子旁的一处手柄,只要手柄朝上,那水就会自动开始冒。
卫西哇了一声,立刻趴过去开开关关玩了个不亦乐乎。想他当初为了给卫得道喝水,时不时就得去溪边蓄满院里的水缸,可这么一搞,哪还用得着那么麻烦?山外头的人可真聪明!
思及此,他连忙俯身喝了几口,喝完后砸吧砸吧味道,觉得有点腥锈,比不上山里的清泉。不过他平常吃东西也不怎么讲究口味,对此还是能接受的,于是便愉悦地决定以后就到这喝水了。
原来这是喝水的地方!
他这么判断着出了小屋,此时周管家已经带着人来打扫了,桌上摆了卫西要求的食物,他看了看,发现是一碗清粥连带些许小菜。
周管家呐呐地解释:“先生太太们不在,家里就没准备什么吃的……”
早上陆文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按照以往的照顾水平也忘了叫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