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时行低头一看,崭新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这是团结义去图书市场批发来的。
随便吧,随便吧,他头晕目眩地想,爱怎么着怎么着。
卫西这会儿也明白陆阙的举动是在为自己收钱了,颇为欣赏地朝团结义说“看看你师弟。”
团结义泪流满面地反省了一番自己做得不足的准备工作,离开的时候屁颠屁颠地朝着师弟凑了上去“师弟”
谁知他刚一靠近,陆阙平静的面孔就立刻掀起了波澜,又嫌弃又戒备地拉开了距离“你离我远点”
团结义被喝得停下脚步,更加悲伤了,凄凄切切地回忆着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师弟从第一次起见面起就对自己充满排斥不就是说了一句他长得跟朔宗很像么人家国民高帅富老公,长得像他难道不好么
再抬头一看,师弟果真视他如洪水猛兽,已经走得只剩下个影子了。
团结义抹了把眼泪,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从今往后的自己要从伺候一个祖宗变成伺候两个祖宗。
回去的时候陆文清站在路边打了半天都没看到空出租,掏出手机犹豫好久,才战战兢兢地打了辆网约车。
上车之前,他还绕着车周围查看了好久,又拍下车牌照,这才踌躇着上了车。
司机被他的态度搞得很纠结,忍不住问团结义“你这个朋友也太谨慎了吧”
团结义感叹道“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故事司机正汗颜着,后座的陆文清已经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师师傅您这是在朝哪儿开我们来的时候不是这条路你想对我们做什么”
“”司机被他一嗓子叫得魂都差点吓跑,赶忙把方向盘打了回来,在陆文清“你要谋害我”的目光里羞愧的解释道,“对,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绕下路”
试图绕路的司机在陆文清凶恶的喊叫声里悬崖勒马。卫家,花园里还是那副泥土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陆阙进门的时候看到周围的一切,想起自己上回来看到的院子,皱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卫西道“我从你师祖那里带出了不少植株树种,将来都要种在这。你跟结义是我的弟子,无需管这些杂务,这些东西日后自会有门人打理。”
说罢他高喊了一声“婉容给你指的巢坑都挖好了么”
屋里立刻传来卫家可怜老父亲的怒喝“混账东西还有点规矩没有你叫你舒阿姨什么你再叫一遍试试”
卫西理都不理,这次语气里带上了些充满压迫感的不悦“婉容”
紧接着一个浑身绫罗珠宝的美妇就从屋里出来了,她拢着衣襟,精明的眉目里还带着些许不甘,站在大门台阶上犹豫地看着卫西“小西,你”
卫西打断她“坑都挖好了么你过来,我教你如何施土。””“那美妇显得有点垂头丧气,穿着一身的爱马仕香奈儿慢吞吞过来了,脚步里写满了抗拒和不情愿。
卫天颐带着小儿子紧随其后地出现,怒骂道“不许去回来你还惯着他了”
美妇犹豫了一下,眼中泛起了些许的期冀,就见卫西冷淡地看向自己怒气冲冲的丈夫“你来得正好,今天宗门里可有客户上门”
卫天颐听到这话气得一个倒仰“上你个头我是在跟你说这个么我问你你刚才叫你舒阿姨什么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还有这里不是你的狗屁宗门是卫家你到底要在家里胡闹到什么时候我警告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这么胡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断了你的生活费,让你自生自灭”
卫西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半点感受不到他的怒火,只听到自己想听的重点,咦了一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