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富闻言浑身一震,难以置信地跟这几人对视着。
手心忽然一痛,他回神看去,才发现刚才自己一路捏在手心的那张粗制滥造的会员卡,竟然从边缘出现了一道缝隙,就这么在他眼皮子底下一点点裂开,分为了两半。
太仓宗的二弟子在请假几天后终于回归了,门派内的气氛却有些不太对劲。
团结义小声地跟师父说“师父,师弟的心情是不是不太好啊”
要不怎么刚回来就给自己布置那么多作业一百五十张清心符,还要求周末之前验收成果,强度大得他手都快断了。
卫西看了二徒弟一眼,也觉得不太对劲,刚才他把从宴会厅特地带回来的糕点拿去给对方吃,徒弟却一碰没碰,盯着糕点的样子就像看仇人似的。
徒弟好像不喜欢吃蛋糕啊
卫西心说那就我吃吧,于是拿回糕点袋子自己解决起来,结果他刚开始吃,独自坐在桌边的二徒弟就开始频频回首,眼神复杂难辨。
多可怜啊,卫西摸出块核桃糕递给团结义,心想早知道就带些酒水回来给他了,大徒弟那天可是跟着吃了不少呢。
团结义画符画到几乎吐血,忍不住继续猜测“师父,你说师弟请假出去干什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卫西闻言心头一凛,仔细再看,这才发现二徒弟握笔的右手上赫然多出了一列齿印就像是被什么人咬到了似的
朔宗正在写字,便听耳畔一阵风声,还没来得及转头,右手已经被卫西抓住了,笔尖的朱砂因为对方的动作颤落,滴在符纸上,一张即将完工的符纸就这么毁了。
卫西却丝毫未觉,抓着徒弟的手,对上面那列齿痕怒目而视“陆阙,这是怎么回事”
朔宗“”
你问你自己啊。
朔宗这可能是世界上最无语的事情,试图把手抽回来,语气淡淡地回答“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究竟是谁伤了你”卫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心痛地摸了摸那列齿印,气到眼神都狰狞起来,“可是在外头斗法吃亏了你告诉我这东西是谁留下的我这就去要了他的狗命”
朔宗对上他果真杀气腾腾的眼睛,沉默了一阵,清晰地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在那些快要消失的齿痕上划过,仔细地按揉观察着。
他郁闷的情绪不知为何就消散了许多,下意识把那只手反抓在手心,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必,我已经把他收服了。”
卫西还是非常不爽,团结义跟上前来听到这这番话,看到那个齿痕也大惊失色“被咬了吗怎么看起来像是人咬的啊有没有去打狂犬疫苗那人随便咬人,说不定是携带狂犬病的”
他完全是出于对师弟赤诚的关心,谁知听到这话,师弟却掀起眼皮凉凉地扫过来一眼“清心咒画完了吗一百五十张完成多少了”
团结义“”
就见师弟恩将仇报完自己,又去跟师父任性“你给我带的糕点呢”
师父问“你不是不吃吗我准备跟你师兄分掉。”
师弟真的是很任性了,居然还冷哼了一声“谁说不吃,拿来给我,不准分给他。”
团结义“”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二胎子女的忧伤还得靠客户拯救,谭富一登门,团结义就嗅到了金钱的气息。
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脸色苍白,双眼疲倦又不安,被周管家带进家门,看到卫西的那一刻脸上才露出笑容“小西啊,叔叔这次真的多亏你了。”
卫西皱着眉头看了他一圈“你遇上了什么事”
谭富疲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