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卫西喝完水,丢开瓶子,转而走向了身后的浴缸,打开水后俯身撩了把缸底的水温,回首问自己“徒儿,过来一起洗吗”
朔宗看都不看他弯腰时弧线分明的某处位置,丢下一句不要后匆匆就出去了。
卫西叹气,徒弟这避如蛇蝎的样子,也太不爱洗澡了吧
朔宗出来后才发现情况还是一样糟糕,浴室里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蒸汽开始让透明的墙壁变得朦胧,然而他目光在玻璃壁上划过,却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改善。因为在灯光的作用下,卫西的一举一动都化作剪影实时投射着,看不太清晰之后,想象的余地反而更大了。
朔宗转开眼睛,随即就看见垃圾桶里碎成两半的那张光碟,抽了张纸巾盖住它,疲倦地躺在了沙发。
门缝里钻出的一缕水蒸气阴魂不散,带着沐浴露的香味,湿湿热热地包裹住身体。
他闭上眼睛。
卫西洗完澡出来,就看见二徒弟坐在沙发上,衣服也没换,似乎已经睡着的样子。
坐着睡着可怎么行他赶忙上去摇了摇对方“陆阙徒儿”
徒弟被他一摇,迅速弹动身体坐直,眼中不见一丝睡意,目光碰了他一下后迅速转开,声音几乎咬牙切齿“把衣服穿上。”
往常衣服不够穿的时候,卫西在山里光着打猎都有,这会儿在徒弟面前 ,同样半点不知道害臊。不过徒弟既然都要求了,他还是拿毛巾擦了擦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转身朝着床边摊开的行李箱走去,俯身挑拣,口中询问背后的徒弟“你师兄把我的裤子收在哪儿了”
朔宗看着他翻找时毫无戒心撅起的那两小瓣儿“”
身后一波巨大的响动,卫西没有得到回答,转头一看,身后的沙发已经没人了,沙发前的小茶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撞得歪开,自家弟子脚步迅猛如风,飞快地朝着卫生间走去。
卫西愣了愣“你去哪”
卫生间大门砰的关上了,二徒弟的语气不知怎么的显得很暴躁“洗澡”
刚才不是说不洗的吗
冲淋的水声很快传了出来,卫西没疑惑多久就又高兴了,提着终于翻出的小内裤想,这都是自己教导有方啊。
床上俩被窝,被铺得泾渭分明,卫西当然选择了外头的那一个,山里目前的情况还不清晰,做师父的可不得时时刻刻保护徒弟嘛。
他摘下脖子上挂的掌门令,本想放在床头,搁下之前又收回来细看。
令牌的背面雕刻着复杂的咒纹,卫西的手指在咒纹上缓慢地滑了一圈。
这东西今天发烫了。
是卫得道留下的吗卫得道又去了哪儿卫西清晰记得,老头死的那天,他没能在山里找到任何魂魄。
卫西非常努力地想要解释这反常的现象,然而他对这些知识了解得终究太少,记忆支离破碎的,也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也是,卫得道说,他过去就是个孤魂野鬼,孤魂野鬼能从知道这些呢
不过卫西隐约觉得,手上这枚下山以来始终黯淡的玉佩似乎比以前稍微润透了一些。
琢磨片刻后他还是把玉佩搁到了枕头边。
大概是看错了吧
二徒弟很快洗完澡,面无表情地从浴室里出来,卫西被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冰冷水汽冲得打了个喷嚏“你用的冷水吗”
徒弟嗯了一声,也没说为什么,径直从床尾上来,靠进了里侧,跟他的距离隔得天堑般遥远。
卫西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这个二徒弟跟胆小的大弟子可不一样,从收进宗门开始,跑了那么多法场,都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