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难免又说了两句,被薛钢怼回去了。
薛琳继续无视她,“妈,我回来的时候在车站遇见张大哥了,是他开车拉我回来的,咋地,他离婚啦?我咋不知道呢?”
“唉,你张娘命苦呗,摊上那么个儿媳妇,年前她检查出来胆囊结石,肚子疼得嗷嗷叫,张少彬拉着她去医院,大夫说要去根就得手术再不然就得打消炎针忍着。手术费六七千块钱呢,还不算别的费用,咋地也得预备一万块钱吧,他回来取钱,发现家里的钱没了,他媳妇非说让你张娘保守治疗,不肯拿钱出来做手术,少彬怒了,再三的逼问,这才问出来钱全让她划拉娘家去给她弟弟娶媳妇了,我听少彬说,至少有五六万呢!少彬是个暴脾气,当场就把老婆撵回去了,谁劝都不听,跟朋友借了一万块给你张娘做了手术,现在老太太出院了,在家养着呢,他老婆那边的人来看她,你张哥都没给开门。这事儿也不是啥好事儿,我就没跟你说,万一人家复婚了呢?咋地,张少彬跟你说离了?”
“他说手续都办完了,离利索了。”
“现在的年轻人啊……”薛妈摇了摇头。
“离了对,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他的那个老婆就是一个家贼!少彬成天起早贪黑赚钱容易吗?她说拿走就拿走了?”薛爸哼了一声道,“再过一两个月,你琢磨着谁家的大姑娘好,给少彬介绍一个好的,气死那家畜牲。”
“要依我说,翠莲人不错,她也不知道老婆婆会忽然得病要花钱,她弟弟都二十五了,人家要五万块的彩礼,不给就不嫁,她也是没办法。要我说应该劝和劝和,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嘛。”□□花瞧了眼薛琳说道,“呵,总比那些一心从娘家往外划拉的人强。”
“我就看不顺眼农村要攀比彩礼的歪风!当年要是你也要五万块钱,高低我家不能娶。”薛妈也是个泼辣人,当场怼回去了。
□□花闹了个大红脸,半天没吱声儿,瞧见儿子拿手抓肉吃,上去就打了一巴掌,“你拿手抓啥肉!是给你吃的吗?”
薛妈瞅了一眼,“属小狗的啊?拿手抓肉!打手干啥啊,还得写字儿呢,往屁股上多打两下。”
薛琳差点儿没笑呛着,多少年没看见老妈的泼辣样了?老妈当年战遍南城无敌手,人称南城女侠。
自从大哥死了,家散了,老爸老妈都沉默了,守着孙子过日子,她寄回去的钱分文不动全退回来了,她知道,爸妈恨啊,恨她软弱,恨她无能,恨她离不开沈樾那个贱人。
收拾完碗筷,薛琳跟爸妈回了他们的房间,薛家是前后院各两间房,哥嫂住前院,爸妈住后院的老房子,当初先买的老房子,后来哥哥年龄渐长,父母在前院又盖了房给儿子结婚。
“妈,我要离婚。”薛琳回到后院,就扔下了重镑□□。
“咋地了?他打你了?”薛妈皱着眉头说道。
“沈樾不是人!”薛琳说到这里,又把话咽回去了,这个时间段的沈樾是什么样的呢?无能?下岗之前就不是什么利落人,除了嘴巴好没有什么好处。愚孝?那对老夫妻已经全都死了。风流?沈樾除了脸能看之外,兜比脸都干净,哪个女人……薛琳忽然想到了一个女人,一个被沈樾整得很惨的女人,一个沈樾恨得莫名其妙的女人。
原单位的会计小吴……
她当年一直疑惑一件事,她太了解沈樾了,除了一张脸和一张嘴之外,没有别的本事,当初她年少无知被他的小白脸给唬住了,不顾父母哥哥的反对嫁给了他,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对沈樾的底细也早就看透了。
可沈樾竟然在中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