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菁也被气疯了：“你妈再好又怎样，她死了我还活着。只有还活着的才能成为赢家。”
“你再说我妈半句我杀了你！”
楼上，陈砚总算找到耳机，将其迅速塞进耳朵，堵住了楼下传过来的噪音。
他接着捡了几本测试卷装进挎包，再换了套衣服便走到楼下。
楼下客厅一派狼藉，花瓶果盘跟烟灰缸等均被砸落在地，瓷器更碎的到处都是，地板亦浸着一小摊水。
蔡菁跟林亦灼隔着茶几，都是副红着脸怒发冲冠恨不能咬死对方的表情。几位佣人远远地站着，想过来又不敢过来。
陈砚刚下了楼，蔡菁跟林亦灼便默契地朝他看过来。
陈砚戴着耳机，理都没理他们直接径直朝门外走。
蔡菁朝陈砚喊道：“你去哪？”
“你管不着。”陈砚头都没回。
现在快要到十点，加上昨晚还没吃晚饭，陈砚饿得都快前胸贴后背，只想找地方先吃碗面。
说起来也真点背，陈砚这边刚找到面馆，点了碗三两的牛肉面，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面刚送过来还没吃，就被迎面过来的人直接给掀翻了。面碗狠砸在地上，直接碎成几块，面条跟牛肉接着被一只脚踩住，还有意狠狠碾了碾。
陈砚躲的快，没被面烫到，但衣服仍溅上了辣油。
“吃啊，老子让你吃。”张强嚣张得意的脸出现在陈砚面前：“敢搞我，让我被所有人笑话，我他妈弄死你。”
肚子饿的厉害，到手的食物又飞了，陈砚此刻心情糟糕透顶。
他低着头，眼神阴霾，更透着杀气：“想打架是吧？”
张强愣了下，忽然有点瘆得慌，看了看身旁的三人，总算有了底气：“你他妈少装神弄鬼。碰到我们算你倒霉。想吃？那就给我趴地上吃。”
“说那么多废话干嘛。”陈砚皱着眉很不耐烦：“我问你是不是想打架？”
张强：“……”
“你别嚣张！”郭海指着陈砚。
陈砚脸上写满了不爽：“是就给我等着。”
说完拿着手机站起身。
张强还以为陈砚想跑，刚想过去拦人，就见陈砚迅速点开微信扫一扫，给老板付了30块钱。
“微信支付收款到账30元。”瞬间，店里响起明朗轻快的收款提示。
陈砚甚至还没忘跟老板礼貌道歉：“老板，真不好意思，打烂了你的碗，那十块是赔你碗的。你再帮我煮碗面，我很快过来吃。”
上午十点，外面阳光晴好。
挺拔瘦削的少年背对着阳光，肤色极白，侧脸线条优美。他挎着包，微蹙着眉，稍长的刘海掩住了戾气。唇愤怒地紧抿着，丝毫没掩饰愤怒。少年神情更透着自信跟骄傲，那是种发自内心的倨傲，外界再多的干扰都没法撼动。与其旁边的小混混截然相反，一眼便能辨别。
江淮坐在面馆角落，没忍住多看了那人几眼。
“喂？”手机里接着响起沈程疑惑的问话：“淮哥，你还在听吗？”
江淮回过神，将筷子搁到碗上：“在。你刚说什么？”
沈程说道：“我问你，昨晚加进群的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