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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密麻裂纹
男人味。

    白灵看着他背影,冷不丁觉得有点害羞。

    ……天师这种迷信职业,穿那么帅干什么呀,弄个破道袍穿穿算啦!

    真是抢我们这种靠脸吃饭的帅哥的饭碗哦!

    白·非常不要脸·自我感觉良好·灵,小声嘟囔的捏紧袖子,光着小脚丫啪叽啪叽追了上去。

    是的,真正的革命家,白·布尔什维克·贫农·灵,出场到了第九章还没混上一双鞋穿,可以说是十分悲惨了。

    那股炙热之意,在迈入门槛的一瞬,更加强烈。

    好似蒸笼盛暑天,从空调房出门;也似暴风雨将至前几分钟突如其来的燥热,白灵不自在的扯了扯衣服。

    屋内有点乱,李雪闻不耐烦的踢开倒在地上的衣帽架,差点又被一个衣架子绊倒。他烦躁的抱怨:“这群人!去别人家弄这么乱,有点礼貌没有。”

    谢一海难得和他战场统一,他看不下去,把玄关歪了的佛龛扶正,只是没料到佛龛材料竟老化严重,轻轻一碰,掉了满手漆。

    站在后方的白灵清楚地看到,谢一海把手从佛龛上拿下,沾了满手的黑灰——像焦炭外层松脆的焦皮。

    谢一海起初还没意识到,直到弯腰去拾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时,才注意到掌心的黑漆。他差点吓出声,李雪闻在那应景的嗤笑,他赶忙伸手:“你看我手上!”

    李雪闻不以为然:“少乱碰脏东西,多大年纪了还不爱干净。”

    谢一海气绝,胡乱在裤上抹了几把,权当不小心了。

    门宽三米多,玄关也宽敞透光,取得是光明正大、财源广进之意。进去是客厅、餐厅,只用半面墙隔着;储藏室在最里,也就是楼梯下面。二楼是卧室,在楼梯两旁对称,还有几个功能室,比如书房、赵老爷子的画室。

    几处事发地点已用白布蒙了起来,四角用符镇着。

    白灵心想大家都是死人了嘛,谁吓唬谁的是呀,很大胆的凑过去看。

    据说突发在上午不过9点,客厅白布盖着的是女主人,五十多的老太太,她比赵天易小将近十岁,是行外人,年轻时据说留过学,远近闻名的才女,有些唾弃封建迷信这一套。

    白布仔细的掖在皮沙发的左半边,白灵俯下身仔细看沙发露在外的地方,却是一点痕迹也无。

    这类老一辈流行的皮沙发,应是燃点十分低的易燃物才对。白灵意识到一个矛盾的地方:楼外墙皮虽焦黑可怖,可楼内装潢毫无火烧痕迹,那股难闻的焦味也消失不见。

    白灵想,会不会是鼻子习惯了才闻不见了,等会出去再进来好好闻闻。

    赵天易的大儿一家跟着老人住,连带两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小儿一家带着女儿移居国外,只是这几日不知为何回来了,住在边角客房,说起来算他们倒霉。

    但仔细一想,这灾难的突如其来,是不是又是等一家人齐全才发作呢?难以辨明了。

    三个孙辈都被发现在卧室,长孙还在浴室这类水充足的地儿,无济于事。

    白灵觉得这事真不能用科学解释了,浴缸他看了,标准实心瓷,按理说各类教科书内提倡的灭身上火好去处。

    李雪闻踩着楼梯带头上了楼。

    一楼通往楼上就这一个楼梯,一家子人日日夜夜的踩,难免木质疏松,稍一用力“吱呀”作响,谁上下楼全家子都能发觉。

    那声音略微沉闷,不似木头普通挤压声,倒像海边长期受潮的模样,听着很不舒服。

    谢一海这个胆大的,还掀开了小孙女床上的白布看了看,惊得赶紧盖上了。

    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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