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 ,几百年的事情,我怎么记得住!”
这意思就是不想说呗?祝弦心底更加想知道真相了,他挑起一缕面条,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陶醉的说:“嗯~看来这种人间美味你是无缘品尝了……”
卢秀才被浓香吸引,抻长了脖子看过去,咽了咽口水,他确实几百年没人供奉,馋的眼珠子都快掉碗里,“你给我留点……”
“恩?”祝弦哧溜一大口,头都没抬。
卢秀才急了,扑上去在旁边吸着香气,“哎呀,我真不知道!那天你都没带我去!第二天就都说你死了,我哪知道啊?”
祝弦稍微愣了一下,面桶就被卢秀才抢了过去,他三两下把精华吸个精光,捂着肚子满足的一抹嘴。
祝弦很快回过味来,卢秀才刚才说的话避重就轻,就算他一开始不知道,之后也应该听别人说过,“你别想忽悠我!你……诶?!”
然而吃饱喝足的卢秀才根本不听他的,拿着一套新衣服优哉游哉的回罗盘里去了。
“……人心不古啊,连一向老实巴交的秀才都开始骗吃骗喝了!”
——
祝弦折腾大半宿刚睡着没一会儿就被祝有程拽起来送学校去了,他整个人迷迷糊糊,在车上眼睛都没睁开,浑浑噩噩飘到教室就趴桌子上接着睡。
不知睡了几节课,祝弦被教室里读课文的声音吵醒,他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范赫,嘟囔说:“饭盒,你怎么不叫我啊?”
怼了两下发现不对,他眼睛睁开一条缝一看,卧槽!这不章见辰吗?!!!
“你怎么在这儿?”祝弦蹭的直起身,头顶上立起两根凌乱的呆毛。
章见辰勾唇笑了下,“刚才根据期中成绩串座,现在我是你同桌。”
啊哦?祝弦的意识还在刚才的梦里,大脑处于当机状态,就见章见辰薄唇一张一合,具体说的什么他一句没听进去,机械的看了眼讲台上的徐周,转过头换了个姿势又睡着了。
章见辰:“……”
一上午都是徐周两口子的课,他们知道昨天祝弦劳累,看他在课堂上睡觉也没管,中午的时候祝弦终于睡饱了,中午吃顿饱饭马上满血复活。
一想到和章见辰坐同桌,祝弦就全身不自在,上课没人陪他摸鱼了不说,还处处受到限制,好像他溜个号,他们就离考同一所大学远了一分。
他也没跟章见辰说四个女鬼去投胎的事儿,虽然昨天并肩作战,也改变不了他对章见辰恨得牙痒痒的事实。
清醒过后,祝弦又开始回忆刚才的梦境。
还是他家后山,整个林子仿佛被笼罩在另一个空间里,天空黑的好似刷了一层黑色涂料,树木沙沙作响,像是某种仪式的前奏,而他眼前的章见辰全身裹在黑绿色的粘液中,连挣扎都没有力气,只剩高昂的头部有些缝隙呼吸。
章见辰吃力的发出孱弱的声音,“快走……”
“咣——”祝弦一拳砸在桌子上,全班霎时间安静下来,齐齐莫名其妙的看向他。
幸好还没上课,很快教室又乱嗡嗡的略过这段插曲,章见辰看了眼他砸的泛红的拳头,“上午又做梦了?”
“啊。”祝弦应了声,古怪的盯着章见辰,为什么他每次梦到前世都和章见辰有关,但在他的记忆里,他们之前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很少来往。
“你就不能把事情告诉我吗?”祝弦长呼出口气,“靠我这么做梦估计没几次也能梦全了。”只要他再用几次元炁。
章见辰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