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爸爸她更喜欢学着港台剧里的腔调叫他乔sir,从她四五岁开始,就已经跟着一群特种兵壮汉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每天都变成一个泥娃娃,那些当兵的就笑话她,这个野丫头以后谁敢娶啊?
“我才不是野丫头,我是从美国进口娃娃。”乔筝昂着小脸儿骄傲地说。
乔sir一直都没结婚,父母早逝,所以乔筝与他亦师亦友亦女,什么事儿都和他说,稍大点儿,乔筝也问过,是不是因为自己拖累才不结婚。
他却笑得很是坦荡:“早在穿上这身军装开始,我便决定把自己的青春与热情,岁月与年华献给军队,献给祖国,如果它们有需要,我会义不容辞在第一时间冲上去,而这至上的信仰,对于我的伴侣来说是不公平的,等你以后大了就明白了。”
十岁的乔筝的确不太懂,可乔sir也没有等到她长大到能够明白的年纪,就在一次抗洪抢险中为了救一个小男孩儿被洪水卷走了。
之后便是评烈士,全军号召学习,追悼会开了三天,乔筝哭了三天,这是她从襁褓里出来后少有的几次哭泣。
也是在那一刻,她似乎有些懂了乔sir所说的不公平,因为在他强大的信念面前,他无所畏惧,无畏艰难,无畏生死,乔筝心里很委屈,不知道他被洪水冲走的那一刻,有没有想过家里的自己,真的是很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