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南院,果然已经乱成一锅粥,江晟年迎面遇上往外走的谢麟,谢麟身后还跟着面色苍白的江盼儿。
江盼儿一看到江晟年,立刻恨铁不成钢地气红了眼眶,“哥哥。”
她真想质问江晟年为何又闯祸,但谢麟就在身边,不方便说这些,只能用眼神责怪他。
谢麟一听江盼儿叫眼前这个青年哥哥,顿时朝江晟年怒目而视。
江晟年被谢麟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觉得打招呼有点不合时宜,也没必要,于是指指身边的小厮,“你儿子自个儿撞上来的,不信问你的小厮。”
说完看着江盼儿,“妹妹,我发誓,这事跟我没关系。”
江盼儿咬唇道:“有没有关系,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还得去了东院问过孙少爷。”
谢麟却冷静下来,因为与林姨娘之间没什么男女情爱,连带他对这个唯一的儿子也不上心,有几次好不容易想和儿子亲近亲近,却见他被林姨娘和一院子的下人宠得刁蛮任性,顿时心下生厌,此后连问都很少问起谢珍的状况。
娶了江盼儿以后,他越发希望江盼儿能怀上他们的孩子,将来他必定好好教导他,让他接任家中的生意,即便将来他早早去了,江盼儿也能有个孩子倚靠。
整整一年,这个孩子也没到来,谢麟请大夫来看,却说是江盼儿身体有亏,营养不良,再调养个半年才能有孕,谢麟自然对江晟年更加愤恨,但结果已经造成了,只要江盼儿能怀孕,他就等得起。
刚才听江晟年这么一说,他怀疑谢珍也不无辜,毕竟江晟年人品再恶劣,也不至于一来他家就和一个孩子作对。
那小厮暗中朝谢麟点点头,越发确定了谢麟的猜想。
“既然和内兄有关,还请内兄跟我们去东院一趟,免得生出误会。”谢麟冷淡地说。
闻名不如见面,他第一眼看到江晟年的时候,并未把他和那些难听的名声联系在一起,实在是江晟年外表太具欺骗性,即便谢麟是一个生意人,识人很有一套,也差点被蒙蔽了。
不过既然江晟年看起来还算老实安分,谢麟也不至于一见面就给人难堪,还是先把谢珍受伤的事解决了再说。
江晟年默默地跟着他们去东院。
进了房门,谢珍被下人按着,嘴里呜哇乱叫,大夫正为他止血上药,林姨娘面无血色地站在一旁,心疼得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谢夫人身边的吴妈也过来替夫人探望,见谢珍伤得这么“严重”,心里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回禀夫人,总之跟少夫人脱不了干系。
林姨娘听到门外传来下人的请安,很快谢麟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身后还有江盼儿和江晟年。
林姨娘自然不可能见过江晟年,但她已经听下人回禀过了,就是猜都能猜到他的身份。
她深知谢麟的脾性,更何况伤了谢珍的又是江盼儿的哥哥,她更加不能鲁莽地在他面前抱怨或是讨公道,于是眼泪流得更凶,心中无法忍受地对江盼儿生出几分怨恨。
谢麟走到大夫身边,低头看谢珍,“伤得如何?”
大夫皱皱眉,“伤口倒是无大碍,切记半月内不可沾水,及时换药即可,只是多半会留疤,届时用祛疤的膏药每日涂抹,应该不会太明显。”
林姨娘一脸要晕厥过去的表情,她的儿子才八岁,脸上就要留下这么大一个疤,这不就是破相了么!
身边丫鬟急忙托住她,焦急地唤林姨娘的名字。
谢麟最不喜大惊小怪,见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