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年伸手去拉她,明玉挣了挣,还是被他强制坐到他身边,被迫看着他的眼睛。
其实是明玉太震惊了,她做梦都没想过江晟年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刚听到的一瞬间指尖都有些发麻,至今缓不过神。
可真的还来得及吗?为什么她此刻内心不是欢喜,而是像吃了野果子一样,酸涩得她只想失声痛哭。
“我跟她幼年相识,在长辈眼里是青梅竹马的一对,她大哥也一直撮合我们,偷偷带她出来和我们这些子弟玩。我那时不懂事,以为对她是情爱,后来才想明白只是把她当做妹妹看待。那时先帝也以为我对秦雁玉有意,特地来试探我,你知道我和先帝一母同胞,自幼感情甚笃,不可能为了女人反目成仇,我当时与他说得明明白白,他才放心地求娶秦雁玉。”
“可、可你明明一直帮她,她进宫以后也不避嫌,你让我,让我如何相信……”明玉犹豫不定,光凭江晟年这几句话,怎么可能打消她几年来的怀疑,但有一点她却是有些信了,若是江晟年真的与秦雁玉有私情,先帝又怎么会临驾崩前下旨赐封江晟年为摄政王,辅佐小皇帝呢?
“我帮她并非为了她,她大哥与我一同从戎北伐,征战沙场,是过命的交情,一次他领兵被敌军埋伏……”江晟年深吸一口气,“秦雁玉是他最疼爱的胞妹,出征前就让我帮他看顾几分,他死以后,我一直记得他对我说的话,所以才屡次相帮,与情爱无关。”
明玉彻底懵了,为何江晟年这么一解释,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可过去她的直觉分明告诉她,江晟年和秦雁玉绝不可能这么简单。
“……我在你书房看见过一封信,我不是故意翻你的东西,只是找书的时候无意中看见……”她想,那信总该是铁板钉钉的证据,她想看看江晟年这回还能怎么解释。
“什么信?”江晟年装傻充愣,好像的确不知道那信的存在。
明玉急了,“就是一张花笺,上面分明是堂姐的笔记,我是见过的。”
江晟年眉头紧蹙,“我从未见过书房有什么花笺,你莫非是看错了?”
明玉欲哭无泪,恨自己没留下来当做证据,可若是江晟年在做戏,未免也太逼真了些,都把她唬过去了。
她苦思冥想,只好说:“那你让我去你书房搜,若是找到那张花笺,你又怎么说?”
江晟年发现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不仅连“您”都不说了,一直“你”啊“你”的,还开始反过来逼问他,和他顶嘴,忍不住笑:“找到了我就任你处罚,如何?”
明玉咬咬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却亮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低声说:“那京城都传言皇上是你和秦雁玉……”
她没有再说下去,实在是每说一个字,她的心就痛一分,好像被一只无形地手狠狠攥住,喘不过气。
“我在你眼里就那么饥不择食?还是我为人荒诞不经,不顾人伦也要和自己亲嫂做下那等伤天害理之事?”江晟年反问她,又说:“若我当真那么做了,先帝再顾念兄弟之情,也不会饶了我。更何况我处理军营诸事已是忙得脚不沾地,如何有那闲心思风花雪月。更何况,我家中已有一位娇妻,便是有心亦无力啊。”
江晟年愣是把死人都给说活了,但他在这件事上的确没有撒谎。
原主以为那天和秦雁玉春风一度,可秦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