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秋刚睁开眼，就看到来自秘书，发来的这条微博头条截图。
……什么鬼这是？
突然，他脑中传来【滴】的一声。
系统纯良无害的声音响起：“贾维斯竭诚为您服务。第一个世界开启。本系统专注于阻止黑化，洁净世界，初始化完毕，祝您工作愉快。”
李云秋懵逼：“……什么？”
系统贾维斯道：“您的任务——阻止特定人物黑化。本系统为拯救系统。本世界中，人物冉竹洲，宿主身份，柳正则。”
李云秋刚想说什么，拿着手机的手猛地收紧。
头痛欲裂。
记忆中最后的片段化为零星碎屑——醉酒后的雨夜，美国科罗拉多环山跑道上，他将车速提到最高，从山顶横冲直下，最后撞在了碎石上，窜起的火花炙热烤脸，产生的爆炸声也轰鸣入耳。鲜血顺着他头流下，同雨水一道，模糊了双眼。
事实证明，就算是铜头铁臂的孙悟空转世，这种程度的撞击也得脑袋开瓢。李云秋亲身示范醉驾后果，不可谓不感天动地。
“我没死？”李云秋道。那种程度的撞击，居然还能活下来？他以为不死也要半残。
贾维斯道：“您是说您的本体么？”
李云秋一时没反应过来。
贾维斯声音清脆，说：“目前在旧金山lacie疗养院中，生命体征已基本平稳。有十个人专门照顾。三人负责您的饮食，两人负责您的……”
“停。我伤得怎么样？”李云秋觉得自己疯了，同这么一个脑中声音，也能正常交流起来。
贾维斯顿了顿，道：“脑死亡。”
李云秋沉默了一瞬，接着道：“……那现在是？”
贾维斯道：“您可以认为这是一个虚拟世界。在这个世界中，您就是柳正则，需要进行相关任务，当点值积累到一定程度，就能回归原本世界。注意别让冉竹洲黑化哦~我先下载个资料包和更新包，您加油！”
李云秋：“你等下……”那边“滴”地一声后，贾维斯下线了。怎么叫唤都没有回应。
李云秋：“……”
用户体验极差啊，你这不是初代产品，就是淘汰产品吧？编你的程序员上了几天班啊？有没有优化过？
李云秋抬头看向车外，车窗反光，照出他的面容。不过三十的模样，英气俊朗，西装笔挺，皮鞋锃亮，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手腕上带着精英人士标配的手表，人模狗样得很。
出去哄骗小姑娘，一哄一个准。
不是他本来的身体，而是……柳正则。
李云秋深呼吸了几轮，才终于让自己冷静下来。
外星文明攻占地球了？？？虚拟世界？？？他当年费劲巴拉的打磨三年程序，真正的人工智能都只摸到了个边。然后还被他借着怒意删了个彻底，档都没存。
犹豫片刻，李云秋不打算坐以待毙。他尝试着翻找了一下手机，查找最近的消息，有四条。
最后一条，是十分钟前，备注是冉：“我在家，做好饭了。”
然后他快速搜索了一下“柳正则”的信息。
搜出来的百科上，显示了基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