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么着急去机场,是接人吗?”司机见他行李都未带,问道。
冉竹洲道:“啊,不是。是要去京城的。”
“哦。回家?没见你带行礼呀。”
冉竹洲笑道:“不是,是要去见爱人。”
司机“啧”了声,叹道:“年轻就是好啊,想去就去,想爱就爱。”
傍晚六点二十五,飞向京城的航班准时起飞。飞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破云而行。
冉竹洲心不在焉地,随意扒拉了几口晚饭,看着窗外火烧云,嘴角的笑意有些止不住。他没告诉李云秋他来了,想给他个惊喜。
此时,京城中,柳家的氛围却有几分凝重。
李云秋回京城一趟,也不是仅为了见柳父。他这两天行程满满当当,先是见了几个基金经理,又见了投行负责人,还准备谈一下近期要上市的子公司。
晚上,他才在系统贾维斯指引下,进了柳家门。
一见到柳父,李云秋喊了声:“爸。”
柳父捧着保温杯,喝着枸杞,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大忙人,赏脸回来了?”
李云秋见他一副老小孩的模样,有些好笑,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将特意准备的礼物递给他,温声道:“上次去北海道带回来的。”
柳父一打开,见是两个造型独特的日式杯盏,气消了点:“你啊……这样下去真的不行。知道你不喜欢女人,但是咱们柳家就你这棵独苗,别告诉我你真要让柳家绝后。当年你闹着出柜,我不想管,谁年轻时不放荡放荡呢。现在都三十了,玩够了,该成家了,正则。”
成家两字,被柳父咬得很重。
李云秋只能打太极,道:“男人四十都一枝花,还早着呢。想嫁我的人多了去了,您不得好好筛选筛选啊?”
柳父被他气得一呛,道:“你要是挑花眼就好了,就怕你挑都不愿意挑!晚上这有两张昆剧的门票,陪王司令家孙女去听听。”
李云秋:“……爸,我刚回来,您就赶我出去啊?”
柳父将两张票甩他脸上,道:“滚滚滚,不听完,晚上就别回家了!”
李云秋作势抬脚外走:“那我去酒店里休息一晚。”
柳父:“……回来!”
李云秋洗耳恭听状。
柳父盯着他看了半晌,长叹口气,道:“……你是想逼死我,把你妈气得活过来吗?正则,你三十了,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就这么难?想嫁给你的,又门当户对的,还少?”
李云秋沉默片刻。接过戏票,托贾维斯查找王小姐王思鸣的信息,以防穿帮。
“爸,我走了。”李云秋道。
等他走后,柳父对一旁站着根柱子似的管家摇摇头,道:“这么多年,心也不知道飘在哪里。“
“忙着自己事业呢。”管家将礼物收好,道,“少爷做的够好了,感情方面,老爷您就不要太过于苛求了。”
“我就怕他这么多年走不出来啊……”
另一边,李云秋接收到王思鸣的信息,就直接开车去王家接她了。上车后,王思鸣有些尴尬,不住地道歉,直接道:“正则哥,不好意思啊,老一辈强行拉郎配。我爷爷就是看我单身这么多年,各种给我介绍对象。”
两人认识,自小一个大院长大,关系还挺铁的。就像俩哥们,万万碰撞不起爱情的火花。
李云秋体贴地替她关好门,开车往剧院剧走去,道:“哈哈没事,我也是被我爸硬逼着过来的。不过我爸还真是会挑啊,不挑音乐会,挑了场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