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秋:“……”
“我先去送你去酒店,秋天不能着凉,容易感冒。”李云秋摸了摸冉竹洲的衣服,已经湿透了,紧贴在年轻的肌理上,手底下就是流畅的线条。
李云秋拉着冉竹洲到车边,给他开了门,道:“快上车。”
“……你对谁都是这么体贴吗?”
雨大了起来,如同万神齐奏出的鼓点,又有风声入耳,李云秋没听清冉竹洲在说什么,皱着眉“嗯?”了一声,冉竹洲没有回应。
李云秋眼镜上被打了点雨水,有些看不清冉竹洲的神色。
【滴。冉竹洲。黑化值40。】
“竹洲,你刚刚说什么?”坐上驾驶座,李云秋深吸口气,觉得不能让冉竹洲的黑化值这么狂飙下去了。
冉竹洲已系好安全带,坐在副驾上,乖巧地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们快走吧,有点冷。”
李云秋皱眉,调高了空调温度,d大调奏鸣曲在音响中传来。车子隔音不错,完全隔绝了外面的雨声车鸣,只剩下潺潺音乐,如同流水,环绕在两人身边。
等到了酒店,冉竹洲被李云秋催去洗了个澡。
浴室里,水声哗啦。李云秋打个电话道:“帮我送两套衣服过来。身高大概一米九的样子,二十岁左右小男孩穿的。内外衣都要……不是,你想到哪去了,我没那么禽兽。”
他没好气掐断了助理的电话,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紧接着给柳家的老管家打电话道:“我爸睡了吧?”
“还没,先生估计在等您回家。”
“告诉我爸,我今晚不回家了。”
“先生,少爷说今晚不回……”
这话还没说完,那头,柳父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柳正则,你又是到哪去花天酒地了?!”
李云秋飞快地道:“万伯帮我好好哄哄我爸,我这真有事走不开,您让他早点睡!挂了啊!”
那头,管家拿着忙音的电话,看着急得跳脚的柳父,沉默地道:“先生,我去给您铺床。”
“我今晚要对酒当歌,对月痛饮,不喝几杯缓缓气,要被这小子气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父子俩,都是相当得任性。
“先生,今晚下雨,没有月亮。”
柳父:“……”
这边,助理很快送来了三个袋子的衣服,挤眉弄眼地道:“柳总,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好好把握。”
“去你的,大秋天的,说什么呢。”李云秋很想一脚踹过去。他果断关上门,隔绝了隔绝了助理那猥琐的笑容。
他听到里面水声仍在,有些纳闷,怎么洗这么久。
李云秋将衣服放在床上,敲了敲浴室门,道:“竹洲?还没好吗?”
里面无人回应。
李云秋心下一个咯噔,立刻推开门,急急忙忙走了进去,发现冉竹洲躺在地上,神志不清。
他一个箭步上前,摸了摸冉竹洲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发烧了。
李云秋这才关了花洒,没来得及顾及自己也被淋湿,急忙将冉竹洲抱出浴室,放在床上,找了毛巾给他擦干,准备换上衣服。
衣服换到一半,冉竹洲那双透亮的眼缓缓睁开了。
李云秋:“……”
他将双手举起,有些底气不足地道:“你刚刚晕了,我只是帮你换衣服,没做别的事!”绝对没有趁机占便宜。
冉竹洲脸颊通红,眼神有几分迷茫,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好饿……”冉竹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