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应该怎么做的。只缺一个好好的解释。”
李云秋没有说话。
……
2014年,上海。
“又没接?”一个波浪卷发的东方美人,坐在沙发上问道,“你和你家小朋友怎么这次吵架吵得这么凶?”
这是李云秋回上海的第三个月,月末。
他约了高中几个在上海的校友,边打桥牌边商量事情。
“嗯。没接。根本就没吵架好吗,我真不知道他要生哪门气,这都仨月了。“
李云秋将手机拿离耳边,忙音渐远。他烦躁地将手机随手一扔,眼不见心不烦。
另一边,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衫,像是从夏威夷度假回来的青年砸吧嘴道:“一个小时一个电话,你直接设置自动拨打不就行了,接通再转过来。”
李云秋咬牙切齿:“我想体验一下被挂断电话的感受。”
波浪卷发摇摇头,出了张牌,道:“我也觉的你做得冲动了,他的实验项目,根本不需要三个亿美金的经费,甚至不需要你插手。这将会是你做得最亏损的一笔投资——否则你家boss也不会将你流放到上海来。”
李云秋也出了张牌,道:“华盛顿直到今天,还有关于这件事的抗议游街,你觉得,不需要我插手?”
“那你也应该和你家小朋友商量好,再作打算。”波浪卷发皱眉,“缺乏沟通会很要命的,想想我是怎么和前任say goodbye 的。”
李云秋:“致命的错误。他肯定……算了,先不说这个了。聊点别的吧。我打算入私募。”
“嗯???”其余几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你岂不是要……”
李云秋点点头,语气近乎张狂:“对,把这烂摊子解决完,就走人。”
……
凌晨三点十五。
贾维斯道:“他还在门外。”
李云秋缓缓将小臂放下,喉结滚动了几下,眼眶似乎有几分红。
妈的。真的败给这小兔崽子了。
他挣扎了几下,从床上起身,赤着脚走到门前,犹豫了片刻,慢慢抬起手,正准备打开门。
贾维斯道:“冉竹洲起身了。”
李云秋的手顿住。
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
李云秋指尖颤动,握住门把手。
紧接着,外面传来轻轻的、微不可闻的关门声。
卧室的门,始终没有被打开。
就像曾经很多很多的,未来得及开口的话,未能够解开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