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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险的事物盯上了,好似浑身血液逆流,往常转的还不错的头脑一片空白。内心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快跑,但是双腿凭空就被抽空了力气,整个人被死死地钉在了当场。

    好在花木兰并没有将气势持续外放,在看到祝英台呆若木鸡的表现之后,冷淡的开了口:“还请阁下在城中屈居一段时间。”

    虽然话里用了请字,但是祝英台连一点诚挚的意味都没听出来,说是威胁还差不多。旁边那两个小兵的眼里也充满了警惕意味,分明是把她也当成了监视对象。

    而且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做出格一点什么事情,这两个有罪在身的小兵一定不会介意将他们幢主的命令扩大化,比如说把自己当奸细抓起来,吊死在城门口之类的。

    虽然祝英台现在什么身份凭证都没有,出了秦宅就什么都办不成。她也理解这些边军害怕混入奸细的心情。但她逃不出去是一回事,被毫不客气的对待又是另一回事。这人如此漠视自己意见,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将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即使她能接受为了性命一时的委曲求全,但她决不能接受这种□□裸的侮辱。

    于是祝英台对着花木兰露出了一个讥讽的笑。笑话,她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纵然被花木兰释放的杀气压住了一时,可隐于内心深处的傲气不会允许永远这般懦弱,她有自己的尊严与骨气。

    祝英台虽为女子,但受父母兄长宠爱,自幼是和族中兄弟们一同入族学习文修武。可以说自记事起,也是严格按照士的标准要求自己的。

    让她向死低头?抱歉,真的做不到。在祝英台看来,死并不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情。

    花木兰却对这祝英台这个讥讽的笑升起了兴趣,毕竟打了这么多次仗,还从没有人能在她气势全开的情况下笑得出来。两股战战,拔腿就跑的情况倒是常见。

    更何况,这个笑真是太有意思了。须知乱世之中,很多人的性情、本心、道德观点都被扭曲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甚至在常人眼里称之为厉鬼都不为过的程度。花木兰从未见过如此傲气凛然的笑,充满了不屑与讥讽。她更多见到的眼神是麻木、冷漠与残忍。

    毕竟只要能活下去,人是什么都能干得出来的。

    她镇守边陲,柔然人不时犯边掳掠,所以常常有流民叩关来投。初时她还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一块饼卖儿鬻女,想过开仓赈济。被老练的军需官阻止了才作罢。为了让她知道贸然开仓赈济的后果,军需官带她去流民聚集地做了一个试验。

    伪装成中原来的商队少东家的她假装在不经意间路过了流民营地,出于好心之下发放了一些粮食。入夜之后,扮作商队的她们就真如军需官所说那般遭到了灾民如蝗虫般的攻击。他们眼神赤红,拿着木棒,石头,甚至赤手空拳的扑了过来。浑然忘了刚才是谁给他们发放了粮食。

    可笑的是,在她当先斩杀了几个领头者之后,前一刻还红着眼睛要她们交出粮食的暴民,立刻就变成了跪在地上叩头不已的顺民。如果不是长刀上鲜血犹温,她都以为刚才那一幕幕都是幻觉。

    “无恒产者,无恒心。”粗略读过几本诗文的军需官扔下这样一句话,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任由花木兰一个人怔在原地,收拾起自己支离破碎的同情心。

    从那天开始,花木兰收起了自己所有怜贫惜弱的心理,开始蜕变成一个合格的将官。她依旧收敛流民,毕竟她多收敛一个流民,就会少一个人生出加入马匪的心思,减轻一分边患。

    只是她再也没有开仓赈济的心思。她只会无情的让兵卒们驱赶流民们去豪长的地盘,让流民们卖身为奴,以求得一口饭吃,熄灭□□的心思。好在她还保持着良知,没有和黄胖子一般做贩奴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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