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时候做人还是笨点好,笨点就没那么劳心费神,成日里可以吃饱了就睡,多舒坦。
“别瞎琢磨了,该干嘛干嘛去。齐五爷说让咱爷两盯着咱们就盯着吧,总不能出什么差错。”
刘刻不解其意,只能嘴上应着:“诶,儿子知道了。”
且先不说驿站这边掩于海面下的动静,城主府直接就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浪花。
起因是军需官谢驱拿着一份驿报就风风火火闯入了节堂。他资历老,早在花木兰还没有升任幢主之前,就在金汤城当了军需官,从某种程度来说,谢驱算得上花木兰的半个师傅。
是以根本没人拦他,拦也拦不住,只能提前派人去知会花木兰一声,免得乱了规矩。
可也许是老而弥坚的缘故,通传的小兵跑断了腿也才堪堪和谢驱走了个前后脚。正待通禀之时,花木兰已经抬头看见了大步流星走过来的谢驱。
和谢驱共事已久,花木兰很是敬佩这位老行伍的人品和能力,自然也清楚他那性急如火的脾气。这般匆忙,想来是有什么急事了。花木兰挥挥手让小兵退下,自己搁笔起身迎了上去。
花木兰看着谢驱笑道:“司库,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我记得前段日子才给您送了一千石粮食过去,您总不会是又来找我催账的吧。”
“粮食已经尽够了,老夫此次来不是找你催账的,是还有别的事情找你商量。”
花木兰将自去倒了一杯茶,把茶杯塞到谢驱的手里后问道:“愿闻其详。”
谢驱闻言没好气的白了花木兰一眼:“闻什么详,你小子居然还在我面前装样,你学的那点东西还都是老子交给你的,尽拽文,忒不爽利。”
花木兰也只有点头附和的份,倒像是完全忘了谢驱当年教她时那副掉书袋的酸模样。
把作为一个老人家的谱摆完了,谢驱说起了正事,将驿报往花木兰手里一塞,说了句你自己看,就端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饮茶了。
花木兰看着手中这份辛级驿报,弄不清楚谢驱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这种芝麻大的小事也值得谢驱跑一趟?还是说这当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花木兰下意识的就挑开了封皮,想抽出里面的驿报……
谢驱急了,将口中的茶水急急咽下之后怒道:“谁让你看驿报了!”
花木兰更懵了,您老人家从城外跑过来就为了送这么一份驿报,不为了看难不成是为了烧啊?
好在谢驱并没有让花木兰疑惑太久,直接了当的将要求点明:“你看封皮。”
封皮是制式厚麻纸,火漆、泥印也堪合无误,应该是到了谢驱手里才第一次打开,不存在中途泄密的问题。
花木兰左看右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封皮上的字迹。只是一瞥,就看出不对劲了。
因为驿报每到一处都要检验完整性,所以都会有驿站人员的检查记录,离目的地越近,这检查记录就越靠后。
这份封皮上最末一行的字迹清丽隽秀,飘逸洒脱,显然不是凡品,直接将其上几行还算看的过眼的字迹称成了鬼画符。
当看到花木兰呆站在原地的时候,谢驱就知道她已经看出了其中的蹊跷,蒲扇大的厚掌毫不犹豫拍在了案上,做出了一副勃然大怒的模样:“藏的挺好啊,一点风声都没走漏。找了个读书人回来居然不第一时间往我那边送,替我打打下手,减轻一些压力,居然还把人往驿站推。你这不是百年松树做柴烧——大材小用吗?”
花木兰还能说什么,唯有苦笑而已。那小姑娘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