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莫名其妙被疏远的花木兰感觉很委屈,这个小姑娘,闹什么呢?开心的时候一刻不停的围着自己转,不开心的时候脸拉的老长,活像自己欠了她几百两银子。合着她脾气好就得被这么对待,小姑娘一不开心就拿她使小性子?天底下没这样的道理嘛。
花木兰心里也憋着火气,手里的力道就没掌握好,随手扔过去的茶壶直接摔到了祝英台脚边,倒像是在发脾气一般。
仿佛没有看到脚边碎裂的瓷片,祝英台冷哼一句:“骗子。”
花木兰的眼神危险的眯了起来,盯着祝英台好一会才恢复正常,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本将骗你什么了。”
用的是本将,而不是我。虽然只是称谓上的小小改变,其中的疏远意味却是展露无遗。
对此,祝英台做出的应对是,转身就跑。
枯坐帐篷内生了一会气,虽然花木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脾气,平素的冷静荡然无存。她现在只觉着心中憋着一把火,想和人大吵一架,尤其是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主簿。
算了,风急天寒的,和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结果兜兜转转,居然没找到祝英台。
整个营地,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武库、粮仓、驻守地……
越找花木兰就越慌,这小姑娘,不会跑出营地了吧。这天还没完全回暖,万一遇见狼了怎么办。
对了,她要是出营必然要经过营门啊,去问守门士卒不就够了。
乱极攻心,花木兰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
一问,小姑娘果然是出了营,还是骑着马疾驰,一看就很不对劲。只是守门士卒无令不得擅动,所以也不知道祝英台到底去了哪,只说是东边。
东边,东边不就是风渠子。娘嘞,那里可是有狼群的啊。看看这天色,要命,快黑了。
也顾不得什么了,花木兰直接解开了一匹系在辕门口的马,劈手夺了小兵的刀。语速极快的下令:“去把我亲卫队叫出来,往东寻主簿,若是寻不着人,亥时回营就是。”
说完也不管小兵听懂没有,直接驭马出了营地。
“驾!”从营门口直接拿来的马并不是上等马匹,只行出了七八里地就气喘吁吁,眼看就要毙命。马是骑士的第二条命,换作往常,花木兰会停下来让马休息一会儿,好好积攒马力。
只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她心中不安还在持续放大之下,花木兰已经顾不得这些了。狠抽马鞭,压榨出最后一丝马力,她拼命的朝着河流赶去。因为她有预感,她的小主簿,应该是猫在河边哭鼻子呢。
和花木兰预计的一模一样,祝英台的确猫在河边哭鼻子呢。那日她乘着花木兰不在营帐中,借着禀报事情的借口溜了进去,本想着是给她送个革带,却没想到在衣物堆里翻到了她意料之外的东西——月事带。
这种东西她也有,自然不会陌生。只是她没想过会在花木兰房中发现这种东西,军中并无其它女子,除非,除非花木兰自己就是个女子。
窥破这个秘密的祝英台并没有直接去找花木兰要求证实,只是自己默默观察。果然,仔细观察之后就有很多疑点被放大了,而放大的疑点都可以用她是个女人这一点来解释。
比说如花木兰那有些女气的名字,并不突出的喉结,光洁如玉的下巴,以及只能算作中人的身高,还有,花木兰从不允许亲兵动她的行李。
少女的绮思被打破,祝英台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事实。所以她冷对花木兰,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