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一扬噗根本扬不起来,这是把她当做蜘蛛吐丝下的待宰羔羊呀
尝试的左扭扭、右扭扭,毫无空隙,严实合缝到像是为她贴身打造的人形囚室。
开始的时候她还有耐心一点一点挣扎,看看顺着什么地方能找到缝隙,可时间越过越长,别说是稍稍的松动,就是睁开眼观察四周依然无法做到。
这般困境于之前也是有过的,锦初便想着别耽误工夫干脆先接收记忆,谁知搜索半天,竟是毫无回馈,连慕白的联系都隔断了,整个人像是被遗忘在此,没着没落的。
未知,才难以判断和抉择,这下她有些能体会到为什么不少经验丰富的宿主败在了超s任务上了。
它不见得有多可怕,任务的不确定性才是胜负的关键。
和生命树充满慈爱滋养的怀抱不同,这里分辨不出时光荏苒,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加上全身的束缚,即便是定力不俗、扛得住寂寞的锦初都有点难以忍受,长久下来因为不能变幻姿势,酥麻麻的感觉慢慢的、慢慢的从骨血里透出来。
随着时间流逝,可供呼吸的氧气越发的稀薄,她甚至开始怀疑起主脑系统是不是心存歹意,磨刀霍霍的准备宰割她这头脱离控制的大肥羊。
好在主脑系统还是挺靠谱的,这只是她窒息之中无聊至极的胡思乱想罢了。
为了尽早脱离困境,锦初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焚天之火洗髓的同时尝试烧掉裹住自己的硬壳,用极致的痛扫去攀爬在肌肉血液里的痒麻。
该说越极致越变态吗她居然觉得焚烧的痛都痛的淋漓畅快。
一寸寸的,从发丝到筋脉,从汗毛到骨髓,在火焰中得到升华。
虽然这次洗髓她没有感觉到囚牢的任何松动,但随随便便放弃可从不是她的性格。
焚天大火每一次包裹其身,她就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带来的变化,原来并非是空间封闭引起的氧气稀薄,而是她自己本身无缘由的孱弱下去,是以才会呼吸不畅,有濒临死亡的麻痹感,到最后真正的走上灭亡。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终于在坚硬的外壳里找到了一丝不同以往的地方,加紧用火焰洗刷此处,皇天不负有心人,眼帘处似乎越来越薄,薄的透出微弱的光,影影绰绰,看不真实。
锦初努力睁开双眼,随之倒吸一口气,怨不得动弹不得呢苍穹连绵,一团团似白云的团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估计有密集恐惧症的宿主第一个先投降。
这时肚子咕噜一声巨响,玩蛋,麻都没有还饿了肿么破
锦初认命的再次洗髓,这是她养成的良好习惯,有事洗洗髓没事还是洗洗髓,无聊洗洗髓高兴了依然洗洗髓,至于焚烧之苦那是什么能吃吗
焚天大火透过那丝缝隙无情的溢了出去,很快将旁边的白团子也烧的有点灰白。她耸耸鼻尖,总觉得饿出了幻觉。
空气里怎么会有种火烤棉花糖的香甜味,难道真的饿疯了
顺着那股淡淡的香气,她探出鼻头,确定了位置,费劲的将手抽出来,透过眼前的缝隙扒拉出一个小口,罪恶之手颤颤巍巍的探向隔壁的白团子,在烧成灰白的地方用劲一掰。
断了真的断了
她舔舔唇,在胃酸搅拌的督促下,迫不及待的啃了一口。
嗷嗷嗷嗷好吃
外皮焦脆,内里软绵甜。
比很多面包房的点心口感还要好
很快,她一口接一口,跟不知饱般把前后左右的白胖子都吃光了,可胃口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