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张开翅膀,飞出了阳台。飞到空中后,它绕着天留客酒店打起了圈儿。
风玄从窗户看见了,微摇头,光天化日的,也不知道低调一点。
酒店是7字形的,英八绕着飞了几圈后,在酒楼顶楼的折角处停下,这套房间地理位置特殊,视野开阔,像站在船头眺望大海。
窗帘拉得很紧密,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住的是什么人。
英八落到阳台上,脑袋凑到阳台的推拉门上,用了点手段隔空打开了推拉门的门锁,然后拉开门,飞入室内。
这个套房很大,比风望北那套至少大一倍。家具俱全,但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房间里散发着一种陈旧气息,像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英八在宽大的客厅中滑翔,突然他的翅膀碰到了绳索,他一惊,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那根绳索是透明的。
他掉头往阳台飞,但已经迟了,一个巨大的铁笼当头罩下,他变成了一只笼中鸟。
他迅速缩小身体,想从铁笼的栏杆缝隙中飞出去,但铁笼很灵活,也跟着缩小,栏杆缝隙总是比他的身体小。
英八在缩到体长30来厘米时停下了,他只能缩到这么小,铁笼也停下了,像个普通鸟笼一样静立着。
英八歇息片刻,猛地胀大了身体,想撑破鸟笼。他像个肉球一样撑在鸟笼里面,黑色羽毛乱糟糟地支棱到栏杆外面,可惜鸟笼纹丝不动,最终他只得重新变小。
他顶着一身乱毛,愤怒地嘎嘎大叫起来。
同一层楼的风玄和风望北没听到英八的叫唤。
不过风望北注意到了阳台上没人:“爸,英叔呢?刚不是在阳台上抽烟?”
“出去了吧。”
“什么时候?我怎么没看到。”
“我也没注意,我们出去看看。”
风玄和风望北走出房间,来到走廊上。
走廊上没人,风玄道:“看看薛梅城是不是回来了。”
他走到薛梅城房门前,手握上门把手,一推,门开了。
风望北很惊讶:“门没锁?”
“嗯。”不是没锁,是风玄刚开的。
“老薛?”风玄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进去一看,的确没人。
薛梅城不在,英八也不在,都跑哪去了?
风玄和风望北离开薛梅城的房间,替他把门锁上。
站在走廊上,风玄半眯着眼睛沉默了一阵,道:“这地方有点问题。”
“什么问题?”
“气息不对。”
“……”风望北无语。他爸又要开始神神叨叨了,研究民俗学的就这样,喜欢把民俗故事带入到生活中来。
风玄像算命先生一样伸手掐算了一会儿,道:“我推算出这栋大厦底下有个藏污纳垢之地,走,我们去看看。”
“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酒店刚开业时我来过一次。”
“……”
两人沿着走廊走向电梯方向。
“砰”地一声,身后传来闷响。
风望北立刻回头,看到油画又掉了,这次他不怕了,很镇定地叫道:“爸。”
风玄回头,然后像赶苍蝇般地甩手:“走开,想活命离我们远点。”
风望北:“……”
接着风玄拉着风望北继续往前走:“没事了。”
两人身后没有再传来响声。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