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琅怔住:“那、那也做不得证据……旁人不会去信。”
戚乐想想也是,不是安林竹,也许是别人强迫了赵熙呢?总之这只能证明安明珠父不详。她想了想又道:“你病的那日,外祖母说过一句句‘你母亲也曾要毒\\杀全家’,这句话我其实我第一次听就觉得有些奇怪。”
“赵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全家,那时候旁人还没有杀她的打算吧?”
“除非,当时赵家就做了什么事,让赵熙恨得不行。”戚乐觉得自己的猜测靠谱,“是不是合离这件事——安林竹和赵熙根本都不想合离。舅舅,赵熙在合离之前,和太子有碰见过么?”
这么久远的记忆,赵琅几乎都要想不起来。
他想了很久才说:“我实在记不清。”
戚乐拍板:“那咱们去问记得的人,一个个排除吧。不是安林竹的,再把别人都排除,如果最后只剩下太子——那就是他了。”
赵琅:“……”还有这种做法吗?
赵琅头疼,他说:“好,就算你这办法比我的靠谱,你要怎么先确定你和安林竹的关系?如果还是滴血验亲,不如直接让我想办法去弄太子的血来。”
戚乐奇怪:“为什么要问这个?”
赵琅:“……?”
戚乐道:“我直接写信回去问,就问,爹,我是你闺女吗?你都说安林竹是个学富五车的大聪明人了,他能连赵家住着的是不是自己的女儿都不清楚?”
赵琅:“……”
赵琅被惊得根本说不出话,他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你,你就这么直接问?”
戚乐:“那不然委婉一点,你来写信?”
赵琅:……我问不是更奇怪!
赵琅濒临崩溃。戚乐见他完全沉不回去从前的那股沮丧,轻笑了一声。
戚乐看了看窗外,时间是真不早了。这会儿赵颉估计都归家了,赵颉归家了……
戚乐问了赵琅一句:“外祖父回来后,咱们还能不惊动任何人回家去吗?”
赵琅:“……”
赵琅猛地回过神。
赵琅说:“……完了。”
戚乐:“?”
赵琅道:“……爹如果回来了,肯定要问一句我的动静。”
戚乐:“然后?”
赵琅:“……我们等明天他上朝后再回去吧。反正你身体差,青竹见机行事,直接说一句你病了先睡,就没人会再去查你的。明珠的过往从不犯错,大嫂二嫂还关着呢,不会有人去管。”
戚乐道:“然后你明天早上在偷偷回去,等他回来在被罚一个彻夜不归?”
赵琅说:“反正现在回去也是要被罚了,更重要的是,你恐怕也会被罚。比起一个虚无缥缈的‘女则’,还是明珠的身体比较重要吧?往好处去想,又或许明□□堂上出什么乱子,让我爹直接忘了我今天这一茬呢?”
戚乐想了想,觉得有道理。这种活不过初五也要先活初一的精神,戚乐非常地欣赏。
于是李闻道在好不容易应承完了这场酒宴,真有些微醺地扶着马车边缘上车时——赵琅带着戚乐在他的马车里等着。
赵琅道:“小李将军,今天借你家住一晚行不行。别人家我实在是不放心保密的问题,我就信你的嘴巴。”
李闻道:“……”
戚乐整个人被赵琅裹在狐裘里,手里还抱着一个手炉。
她正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自己,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