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乐莫名想到了赵琅灌下去的那杯茶。
戚乐心想,白水是有点烫,但也不至于啊……赵琅是猫舌头猫嗓子口吗?
但赵琅不会同她说谎,他是个不藏不匿的人。戚乐瞧着他阴沉脸一声不吭,忍不住:“噗。”
听见戚乐的笑声,赵琅更不高兴了。
他甚至连字都不想写,摇着头就要哄走戚乐。
戚乐扒着门框回头看他:“你还气吗?”
赵琅瞪她,但好歹在嫌弃地摆手之后,还是给了她一个摇头。
戚乐叹气,评价道:“你真是个好人。”
赵琅:“……”话是好话,但我怎么觉得你在骂人?
赵琅这两天不方便说话,戚乐便也不好去打扰他。
戚乐本以为她在自己的院子里缓上两天,却没想到第二天就见到了李闻道。
李闻道翻墙来的。
没惊动任何一个人,除了青竹——就进了安明珠的屋子。
戚乐见状一惊,连看向青竹以眼神示意,青竹连犹豫都没有,一个手刀就砍晕了一旁立着的、尚没反应过来的侍女。不仅如此,青竹还抱着昏迷的侍女直接出了屋,大喊来人说是病了,将戚乐院中所有的注意都迁走了,好让李闻道从躲着的窗沿边进戚乐在的地方。更是顺便替他们关了门看好。
李闻道看着青竹这熟练的动作,迟疑道:“青竹姑娘瞧着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我的造访。”
戚乐道:“小舅舅经常这么干,青竹习惯了。”
李闻道闻言诧异:“赵琅三天两头需要屏退左右?”
戚乐煞有介事:“对呀,毕竟和我说话不能被外人瞧见。”
李闻道:“……”等会儿,你们舅侄俩有什么话是不能被外人撞见的,这解释更奇怪啊?
李闻道还没来得及将疑惑藏好,他就看见了戚乐含笑的眼睛。他明白这是被调侃了,不由也失笑。
李闻道向戚乐拱手行了一礼,道:“闯入姑娘的屋中并非我本意,但是姑娘不便出府,赵兄又托我向你解释一些事,我没有办法,也只能出此下策。”
戚乐好奇:“他不能写信么?”
李闻道说:“是可以,但我觉得为求稳妥,还是我来比较好。这样姑娘有什么疑惑,我也可以即使答复。”他补充:“赵兄说姑娘是个容易多想的人,以免姑娘多想,还是当面交流比较好。”
戚乐:“……”赵琅,你着拐弯抹角的嘲讽也是可以的。
戚乐叹道:“好吧,我是晚辈,自然该都听舅舅的。小李将军,我舅舅要你同我说什么呢?”
李闻道瞧见戚乐这副委屈的模样,眼里不免浮出笑意。
他很快遮掩了,又正经地同戚乐说:“是宫里年节的事。”
李闻道解释:“宫中年宴,赵府历来是由赵颉大人携妻参与。今年赵瑾入阁,故而今年赵府能多一人入宴。但赵兄与姑娘,都是无法参加的。”
戚乐颔首:“这我知道。”
李闻道说:“所以赵兄需要给自己与姑娘都弄一张能够赴宴的牌来。”
戚乐其实也有点好奇赵琅要怎么弄这张牌,只听李闻道说:“赵兄自己姑娘倒是不用担心,他的朋友足够多,陛下对他也颇喜爱。只要他想,他自然能得到特旨赴宴。只是姑娘的有点难办,需要姑娘配合。”
戚乐:“请说。”
李闻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