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常将碗筷摆好，调整好角度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对啊，一个人。”
李越背靠在街灯柱子上，脚尖无意识的踢踏着地面，嘴角翘起：“我明天回来。”
“不多呆一天吗？”付常喝了一口面汤，“那么久回去一次就多呆一天吧，我这里也不需要帮什么忙。”
“那你要记得吃饭，”李越说，“三餐按时吃，你胃不太好……”
“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太好？”
“之前倒垃圾的时候看见了胃药盒子，”李越跺了跺脚，大晚上的真的有点儿冷，“特别是早餐。”
“好，知道了，”付常喝了一口温水，靠在椅背上，“生日快乐，长命百岁。”
李越看着已经黑掉的通话界面，露出了一个傻笑。
李越回去的时候，奶奶正站在家门口，李越有点儿做坏事被家长抓包的感觉：“奶奶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那么冷快进去。”
奶奶只是笑了笑，抓住李越的手，和蔼的劝导：“你也不小了，谈个女朋友也没什么，不用避着我，这大冷天的出去吹风容易感冒，打电话在家里打就好了。”
李越连忙摆手：“奶奶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
“你的脾气性格我还不清楚吗？”两个人进了屋子，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你从小就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什么事情瞒的过别人，但是瞒不过我，今天一回来就有点儿魂不守舍，刚刚出去一趟回来就笑的像朵花似的，给女朋友打电话了吧？”
“我真没有！”李越觉得自己冤枉，偏偏奶奶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笃定他就是在谈恋爱，不管他解释了多少遍都用一种和蔼的微笑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纵容一个说谎的小孩子一样。
“好了好了，”奶奶拍拍李越的手背：“今天你生日，原本肯定是有其他人要一起庆祝的，没想到最后跑回来陪我这么一个老太婆，你呀，明天就回去吧，免得牵肠挂肚的。”
“你怎么就不信呢？”李越挠了挠头。
“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奶奶说，“这一天你都有点儿闷闷不乐，但是刚刚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眼睛都是亮的，”奶奶的脸上出现了怀念的神色，“当初我和你爷爷谈恋爱的时候，他和你的表情是一样的。”
这怎么会一样呢，差的可就太远了，李越想。
李越回来的的时候付常正在房间里开视频会议，现在才不过刚九点，李越是坐最早的那一班车回来的。
他将狗粮准备好，小乖摇着尾巴跟在李越脚边打转，付常也听到了动静，开完会议后打开门有点儿不可思议：“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李越点了点头，“吃过早饭了没有？”
“吃过了，”付常说，“吃的面包片。”
李越下意识的往垃圾篓里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拿起一旁的围裙挂在身上，“你没吃。”
“我吃过了。”
李越开了火将锅里的水煮沸，从柜子里找了一长筒宽面，“你吃面包片从来都不吃面包边，每次都扔，垃圾篓你又没有清理，里头没看见面包边的影子。”
付常愣了一会儿，他没有想到自己这种生活中的小习惯李越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可是我不饿，”付常凑了过去，看着锅里咕噜咕噜往上冒得气泡，“现在吃到中午就吃不下去了。”
“吃一点，”李越手中拿着的筷子在锅里搅了两圈，“垫垫肚子，冰箱里有牛奶你自己拿出来喝。”
付常的手指勾了勾李越身后围裙绳系的蝴蝶结，低低说了声：“真的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