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再转眼打量四周，发现之前被他放倒在地面上的那些女人都不见了，应该是被移走了，日轮和晴太俩母子也不再，那些组成包围圈的女人们个个身上的衣服都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脸上带着奇怪的快意。
除去她们，房间里一处墙角还挤着新来的俩男一女，一白毛男人、一黑毛少年以及一橘红色头发少女，他们远远地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脸色煞白。
“嗒。”血滴从一个女人手持的苦无上滴落，濡湿她脚边的榻榻米，留下一个暗色的印子。
其他女人们手持的武器也多多少少沾了点血，只是武器颜色是纯黑，血沾在上面不容易看出来。
芥末听声音才发现这点，转眼惊讶地看着她们：“是你们把他杀了的？”
“不错。”
说话的是一个脸上有伤的女子，才二十出头，年轻漂亮，但眼神很沉稳，俨然是经历过不少风雨的样子。
芥末纳闷地问道：“刚才你们不是要护着他的吗，怎么……”
见他没有要跟她们算账的意思，女子眼神里微微流露出一丝放松，但也没敢全然松懈，身体周遭肌肉还紧绷着，拿起手里的烟杆，吸了一口，才幽幽地道：“他能动的时候，是夜王凤仙，他不能动的时候，自然是要送他上天。”
其实一切都是意外，她们闯进来后，才发现屋里面奇怪的状况，从日轮和晴太口中得知夜王凤仙受制于人后，觉得这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呵。”
旁边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女子视线骤然变得凌厉，警惕地朝那个方向看去，落在神威身上，瞳孔骤然紧缩，她认出来这个男人和其他一同来的两人是夜王凤仙的客人。
他们以前也来过几次，按理说跟夜王凤仙关系亲密才是，也不知这次怎么的，他们脸色古怪地看着她们动手，却不发一语，也没有上前来阻止，不知是作何打算。
神威并不在乎她们的凝视，漠然嘲讽道：“死了就死了吧，死在他一手打造的王国里，死在滋润他灵魂的女人手上，也算是得偿所愿了。”微微转头瞥了眼阿伏兔，“就这样而已吗？”
阿伏兔摇头：“要是事情有那么简单，我也用不着喊你们下来了。”
“哦，还有后续？”
“他躺下没多久，突然有一道白色影子飘过去，然后，”阿伏兔扬手指了指还在摆着pose的夜王凤仙，“附到了他身上。”
“白色的影子？”
手拿着烟杆的女人说道：“人形的，有手有脚，但不是走着进来，而是飘着的，飘到凤仙大……飘到凤仙身体里，就不见了。”
在她周围的女人们都点头，看样子目击者不少，证词可信度很高。
估计就是因为看见那影子，女人们才吓得不敢靠近夜王凤仙的尸体。
“白的人形，那就是鬼咯？”神威期待地看了芥末一眼。
芥末也不晓得他在期待什么，只是耿直地解释道：“一般活人是看不见鬼的，这么多人看见，那个应该不是吧。”
众目睽睽之下，芥末迈步走到夜王凤仙身前，刚走近，他就觉得不对劲，蹲下后，视线从头顶往脚的方向扫描，到了小腹的位置，目光顿住，盯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神情愈发难看，最后竟抱着脑袋，低声呻/吟起来。
神威凑到他旁边蹲下，好奇地问道：“怎么了？”
芥末捂着脸，低沉压抑的声音从他指缝里漏出来：“玩脱了……”
“脱什么？”
“这次他是真的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