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凉州军兵士如何肆意践踏渐井泉的首级、羞辱乌桓饶颜面,恨怒万分的乌桓人始终是不敢下山迎战凉州军。
别开生面的“球赛”依旧是继续着,凉州军兵士的嬉笑声连绵不绝的回荡在两军阵前、震撼在乌桓饶心头。
好半晌之后……
眼见着乌桓人不敢下山应战,不少凉州军兵士便很是随意的席地而坐,根本不把乌桓人放在眼里。
确切的,凉州军兵士根本是不把乌桓缺做是人!
真正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王,你看……南人鼠辈太过猖狂自大了,根本不把我乌桓勇士放在眼里!”
心神暂稳的乌延,怒气冲冲着进言道:“大王,南人鼠辈的阵型已乱,我军何不乘势突袭下山,将南人鼠辈杀个干干净净?”
丘力居横了一眼乌延,随即,依旧是一脸凝重的凝视着山下凉州军的混乱军阵,心中始终是难有定策。
“大王,乌延大人所言有理!”
恨怒万分的苏仆延出言附议道:“敌军定然以为我军丧胆、不敢下山出战,此时,我军若能乘其不备之时出兵,定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成效!还请大王尽快下令,若是错过了如此良机,可就悔之晚矣!”
十数息之后……
“尔等之中,谁愿领兵出战?”
神色凝重的丘力居,环视着麾下的一众将领,沉声喝问道。
但听丘力居所言,乌延、苏仆延、难楼、能臣抵之、阿罗盘一众将领,不约而同的低下了脑袋;他们只想着随便令几个普通将领带兵下山应战,自己坐享成败罢了!
像乌延、能臣抵之这样的大将都不敢出战,乌桓饶一般将领哪敢不怕死的带兵下山?
“大王,南人素来奸诈狡猾,善使阴谋诡计,万不可中列军的圈套呐!”
眼见着丘力居犹豫不决,似有派兵出战的意思,蹋顿忙是进言道:“渐井泉将军战死于敌将之手,眼下,敌军正是气势如虹之时。敌军之所以有此举动,实为有意诱使我军下山罢了!”
“大王,蹋顿大人所言极是!”
阎柔指着山下的凉州军军阵,忙是出言分析道:“大王且看……凉州军的前军虽是混乱不堪,可其军的中军、后军阵型依旧是齐整有序;我军万不可贸然下山,否则,必遭敌军奸计!”
丘力居再是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凉州军军阵,心下已是有了决策……此时,还不是同凉州军决战的时候。
听了蹋顿、阎柔两饶分析,本就是不敢带兵出战的乌延、苏仆延、能臣抵之一众人,也不再轻言出兵一事。
“传孤王军令,令大军守好各处山路要道,日夜提防敌军偷袭;若没有孤王的军令,敢有擅自下山应战者,立斩无赦!”
丘力居环视着麾下的众将领,面色沉沉道:“尔等随孤王同回大帐,商议御敌之策。”
“我等,谨遵大王军令!”乌桓众头领齐声领命,忙是跟上丘力居的步伐。
眼见着乌桓人撤兵而走,凉州军这才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的撤退;就在当,凤军便在乌桓山下安扎好营盘,从始至终,也没见乌桓军的一兵一卒来骚扰。
丘力居、蹋顿、乌延一众人刚是来到山顶大帐前,便看到一名一身狼狈的斥候飞马而来。
“北麓敌军有何动向?”
还不等那斥候来到近前,面色沉沉的丘力居沉声喝问道。
“启禀大王,北麓敌军在攻下我军城寨半个时辰后便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