袜子?难道没有好点的比喻么?
“你就不能说话好听点?”
“那就当你是我曾经穿过的一件貂皮大衣,你好受点了么?”
他淡淡的,皱着眉,“好受多了。”
谢晚滢那特别的手机铃声响起来,“聂总,我这就去开工了,祝你跟聂太玩的开心点。”
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了,她看他的眼神真的不像看一件曾经的貂皮大衣,真是活脱脱的一双袜子。
谢晚滢走开了,转身,她自嘲的笑了笑,果然是她还是自甘下贱的那一个,她现在为了躲开他,可以毫无压力的把自己在他面前自残到极低,低的看不到底。
但求一个解脱。
这个挺好的,反正从来她在他眼中不过也是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女人。
而他在她眼中,是个――连回忆都挫骨到灰飞烟灭的男人。
她欠他的,已经还清了。
他欠她的,她不打算追讨。
这本应该是人与人之间,最简单的关系――陌路。
――
回京,给卓雅带了首饰,给妈带了衣服,给儿子带了特产小吃。
给大叔跟卫爷带了一些烟丝。
是最古老的当地烟丝,据说味道跟市场上买的那些一点不一样。
“来,给爷卷烟。”卫爷捏了点烟丝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非常的香,绝佳的东西。他喜欢这份礼物了,东西不在贵贱,好东西他见多了,关键是对上他的心。
“卷烟是哪年的老黄历啊,我给你们买了烟斗的。”
一对黄花梨木雕刻精美的烟斗,卫爷拿过去握了握,很好抓,这烟斗也有分量,也很称手。
“这东西我也喜欢,几次想买,可是有事赶着就忘了。”
滢滢给他塞好烟丝,点上,笑得小脸生花。灯下她娇美可爱,有分寸又童真未泯。
秋淮瑾始终在一边发笑。
被秋大叔笑了。
“淮瑾,你一个劲的笑什么,笑话我贪小孩便宜啊?”
“哪里会。”
很简单的一顿便饭,大叔开车送她回家,其实谢晚滢心里暗暗有个问题。
似乎自从上次回来,大叔就有意的疏远她。
晚上滢滢喝了点酒,所以窝在车里小脸微醺,她脸上随时挂着笑,不说话似乎也有开心的事。
忽然,她问了一句:“大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了?”
她问了一句:“大叔,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叫你不高兴了?”
车内的气氛随着她的问题不由紧张了一下,秋淮瑾明显觉得愕然,然而很快他脸上僵住的线条趋于柔和。谢晚滢望着他的双眼很简单,而且有点苦涩,想问他要个答案吧。是啊,这段日子他太忙了,自从那天从江苏回来之后,秋淮瑾没给滢滢打过一个电话,也没在隔三差五找个好馆子请她吃饭,看起来的确显得有些冷落。
“没有啊,你怎么会叫我不高兴?”可他的脸……
“你也不打电话,我打给你还不接?”她半开玩笑着。
“我最近比较忙,所以顾不上你。”秋淮瑾头一次对她说话冷冰冰的,这句话说的像块小玻璃。谢晚滢一下子就被割伤了一下。她其实只是简单的问他,可他的回答,却像在说,你是我什么重要的人么,难道我百忙之中还要惦记你?
“……”谢晚滢脸上的笑容不见了,甚至有点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