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在那边担心的要死,生怕她还在为之前吵架的事情伤心而哭坏了身子。她却坐在这里悠哉的啃鸡腿,还啃了一盘子骨头。
很好,真的很好。
真的是越来越能耐了。
在人前装成病西施,说一句就哭,哭两声就晕。
害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虐待了她似地。就连他自己都觉得内疚。坐立不安心烦意乱。整整担心了五个小时候。
结果呢?结果呢?
结果是她坐在这里啃了两只盐焗鸡。
聂郁桀气炸了肺,他觉得自己被耍的团团转。他从来没有这种掌控不了局面的挫败感。
从和她意外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起,他发现他的世界就乱了。不再是他做主,而是她做主。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憎恨她的洒脱和无情!
聂郁桀摇了摇头,想使浑噩胀痛的脑子清醒一点。
想退出门去,却又不知怎么地朝覃霓走了去。
“小霓。”他突然喊道,暗哑的嗓音很低柔,带着一点伤感。
覃霓警惕的看着他,戒备的将被子拉高,“干嘛?你深更半夜跑我房里来干嘛?”
这样子的聂郁桀让她害怕,他的神情有些哀恸,有些狂炙,有些迷乱,有些沮丧。
“你喝酒了,你喝了几瓶?”覃霓立即翻下床,“我去给你拿解酒药。”
聂郁桀摇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倒在床上。
他知道他没醉,清醒的很,只是全身上下都闷,都躁,都烦。
眼睛瞟到覃霓匆忙跑出去的身影,他突然伸出手,“头痛,胃痛……”
“哦。”覃霓扶着门框看他一眼,然后飞快跑了,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
覃霓利索的冲了一杯葛花,打了一杯糙米糊,撒了点炒过的茴香粉。
聂郁桀不仅怕打针,也怕吃药,哪怕是甜甜的中成药丸,放在嘴里就是吞不下。覃霓因此专门去学过药膳,一般的小病小痛都能用饮食来解决。
“来,快喝了。先喝葛花茶,休息一会再喝米糊。”覃霓搀起聂郁桀,喂他喝茶。男人很配合,一口气喝光了。
“你干嘛喝这么多酒?”覃霓忘记了私人恩怨,看他脸颊发烫,模样凌乱,忍不住嘀咕。
他的酒量很好,两瓶威士忌不会晕。
“没喝多少,我没醉。”聂郁桀喝完茶看着她,眸光直直的,眸光灼灼的,蒙着浑浑噩噩的一层朦胧,心里很吃味,“小霓,我们,你,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有点像质问,有点像埋怨。
覃霓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那一夜的事,她不想提,也不能提。
而且,他醉了,吐出来的气都是烫的,衣衫不整的,坐这么近,还谈这种话题,覃霓的脸颊像被火烧着了,慌忙站起身来,“boss,一会你自己喝米糊,我去睡客房。”
边说着往外跑,聂郁桀虽然有些醉,可身手比往常更敏捷,翻一个滚就到了女人的身后,“不许走!”
从来没有这么暧昧过,没来没被人这么抱过,他暗哑的带点任性的嗓音充满了异性的诱惑。覃霓心里惶恐,“我不跑,我不跑,你放开我,你这样弄疼我了。”
她怕他任性,他一任性就不讲道理,就死皮赖脸,就软硬不吃。
覃霓只好干笑着哄他,哄小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