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雪拉着池君傲在燕宝堂的院子里借酒浇愁。
她边喝边哭,酒喝了不少,醉意也有了不少,但是烦恼却是一点都不见减少。
“人都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你还是别喝了,小心伤了自己的身子。”
池君傲于心不忍,伸手把袁知雪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
“君傲,你和你宁儿姐和我无亲无故,都可以对我这么好,为什么他们是我的亲人,却要这样对我呢?为什么呀!”
池君傲温柔的劝慰也深深扎痛了袁知雪的心。
“我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啊,他们为什么要给我下蛊毒,为什么他们害得我面无全非了以后还要嫌弃我呢?这明明都不是我的错啊!可最后怎么偏偏还就成了我一个人的错了呢?”
袁知雪的执念在这里,这个问题她想了一天她都想不通。
“你别多想了,想得越深只会让自己越痛。”
池君傲能说的也就只有这句话。
她原本以为她以新的身份和巩肖林在一起,放下过往,放下所有的仇恨,能开始新的人生,谁知道事情会突然变成这样。
她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下毒手的人竟然是会老巩氏,以前看她对季芷灵那么疼爱和好,谁能知道她心里竟然会嫌恶到想要她死,这事搁谁的身上都会受不了。
还有金妈,说她下蛊毒的事情巩肖林一点都不知情,空口白牙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不止是袁知雪,她也不相信。
“君傲,我已经很痛了,我痛得几乎要无法呼吸了,更恨不能现在就这样死掉,我死掉了,他们就不能拿我当棋子了,再也没人可以拿我当棋子了。”
“你可别有这样的傻念头,更不能做这样让你爹娘承受不起的傻事啊!他们已经白发人送过一次黑发人了,好不容易才稍稍缓过来了,可再也经不得这样的打击了!”
池君傲被袁知雪的话吓得当场跳了起来,急忙伸手就她搂进怀里轻声劝慰。
“我就是因为怕我爹娘承受不了,我才在这里让你陪我借酒浇愁啊!人为什么想要好好活着就这么难呢?为什么这些事情偏偏都要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没有人活着是容易的,咱们别的做不到,做到自己无愧于心就好,更得好好珍惜身边那些值得珍惜的人和事,你也别多想了,等过段时间我陪你回临水。
到时你要是还愿意在那住就在那住,要是不想,就和我一起去通县,和我一起学医,有一技傍身,你就不愁以后养活不了你和你的爹娘了。”
这个建议,是她去接袁知雪的时候,和梁宁儿商量出来的,这也是她们做的最坏的打算。
“去通县?”
袁知雪摸了泪从池君傲的怀里钻出来,有些意外她竟然帮自己想得这么长远。
“嗯!去通县,晓晓不也在那里么,那里还有香竹姐,就是现在的知县夫人,你娘和她是肯定聊得来的。
还有梁雪儿,她从前和宁儿是不对付,但现在和宁儿的关系很好,前段时间,还特地托我带了一对很重的龙凤镯给宁儿,恭贺她喜得双生儿呢,你要去了,和她也是能聊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