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
韩佳人从坐下来以后。
就从来没有问过一句，面试怎么样，面试满不满意之类的话，一句也没有，於歌本来都打算着，是不是应该跟她说一声，让她再好好练练演技之类云云，你很有可能要出演这部电影的女主角这样的话，但是人家一句也没问。
她的表现，就真的是，好像曾经有一面之缘的人，如今在突然发现在同一家公司上班，觉得巧合又投缘，出来吃顿饭而已。
所以於歌说完马粥街残酷史的电影立项事情前的时，韩佳人居然也没问面试的事儿，反而话题一转。
“那你，现在在韩国拍电影，以后要回国吗？还是继续在这里发展。”
於歌提起来电影这一块的东西时，总是莫名的能表现出兴奋状态。
也把筷子一放，甚至还有了点儿正襟危坐的感觉。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韩国现在拍电影的环境我很喜欢。”
“什么意思？”韩佳人似乎不是很能理解这些东西，坐直了身子问起。
“就好像…怎么说呢。”於歌抿了抿嘴唇，甚至还抬起头来想了想，“就好像是西方世界六十年代末七十年代初，电影突然爆发出来的那种创造力。”
“或者说，那段时间的rb，也是这样。包括像八十年代的台湾，那时候军事戒严，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中转折时期，突然解严以后，人们压抑的状态得以释放，爆发出来的创造力简直是无与伦比。”
“韩国的电影，现在给我的感觉就很像是那样，因为突然条件的宽松和市场的发展，允许了很多新型电影的存在。”
韩佳人听的算不上云里雾里的吧，但确实有点儿能感受到於歌说这件事时候状态的转变。
你如果把侯孝贤老先生搬过来，或者郭在容，甚至岩井俊二，娄烨，谁都行，搬过来以后都能听懂於歌想说的是个啥意思。可是他面前现在坐着的是韩佳人，人家不是专门学电影的，甚至是八竿子都打不着。
她做演员，真的是机缘巧合，这种电影上学术研究的东西真是不懂。
但这个时候，韩佳人强大的素养就体现出来了，她没有听到打哈欠之类的，反而见於歌兴致勃勃的，也睁大眼睛又问了一句，“那你要在这里继续发展下去吗？还是另有打算？”
於歌聊的尽兴，兴头上的他脑袋不知道发什么热，居然啥都开始说了。
“我也不知道，我觉得这种东西，都是未知数。我现在就打算拍完这部，还想在国内跟一部电影，现在有些眉目了，我想去感受一下国内目前的电影状态，和我一直看在眼里的韩国电影有什么区别，或者说是差异，我觉得这很有意思。”
这种话，於歌从来没和同龄人聊过。
都是和电影界的先辈，前辈说话的时候，才会说的一些东西。
因为同龄人里，赵寅成，全智贤，孙艺珍，曹承佑其实都是演员，於歌其实和他们聊这些的时候，他们听进去的也不多，如果於歌转开始说什么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什么的，可能人家打的哈欠还能少点儿。
可是一旦说到学术理论研究的这块儿，他同班同学有时候都跟不上步调，不愿意聊这些。
偏偏韩佳人这个素养极高的姑娘，不但很认真的听於歌说这些，而且还反问於歌几句，让於歌那